一口气。
“水……”
里屋传来一声沙哑的轻咳,傅望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昏暗光线下,他浑浊的视线缓缓聚焦,最终落在走在前头的傅母身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声音干涩,试着动了动腿,一阵钻心的剧痛猛地袭来,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我身上疼得厉害……”
“爸,你终于醒了!”傅明月轻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爸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一会他问的时候,自己要怎么解释?
傅望山胡乱应了一声,双眸死死盯着自己重新缠满绷带的双腿,眼中尽是惊疑。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记得绷带已经拆了,姜婉亲口说过,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试着下地练习走路!”
傅母和傅明月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惊慌。
难道……
“老傅。”傅母强装镇定地上前一步,声音放的极轻,“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摔倒在地上的吗?”
“摔倒在地?我什么时候摔倒了?”傅望山茫然地眨了眨眼,眉头因困惑而紧锁。
“你真的不记得了?”傅母疑惑地再次询问。
“摔下来?”傅望山喃喃自语,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却一无所获,最终疲惫地闭上眼:“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爸?你再好好想想?”傅明月试探性地询问:“你想想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或者听见什么声音?”
傅望山无力地摇摇头,“我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在睡觉,再睡醒就成这样了!”
傅明月仔细盯着傅望山看了一瞬,确认他没有在说谎,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她体贴地递上一杯温水:“想不起来就别勉强了,爸,你先睡会,兴许睡醒了就能想起来了。”
“我……我真的是从床上掉下去的?”傅望山不死心,再次问了一句。
傅明月心头一跳,强行稳住心神,“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奇怪,要是摔倒在地上,我不可能没有一点记忆,脑子里有关腿受伤的记忆全都没有了!”傅望山困惑地按住太阳穴。
他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现在刚正过骨,腿疼是正常的,等过几天症状就会缓解。”顿了顿,只听傅明月又道:“这几天好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地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妈出去给你做饭,你先休息会。”说着,她伸手替傅望山掖了掖被角,和傅母一前一后从里屋出来。
帘子落下的瞬间,傅明月按捺住激动的内心,强装镇定地问:“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爸他怎么会失忆?”
傅母蹙眉沉吟,眼底同样带着疑惑,“奇怪,你爸只是从床上掉下来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