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着傅斯年高大挺拔的身影拐了个弯消失不见,姜婉急匆匆地进了灶房。
她心里惦记着给猪仔改良药方的事情,要想制作药丸,第一步就是把这些炮制好的药材全都碾磨成药粉。
家里没有现成的药碾子,她的目光在灶房里细细搜寻,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一个闲置的石臼和石杵上,这是平时家里用来捣蒜泥、碾花椒的器具。
现在被用来研磨药粉倒是极为合适。
猪这玩意不同于别的东西,对吃的食物有些挑剔,担心它们闻不惯蒜泥、花椒的味道。
她特意将这两样东西仔细地刷洗两三遍,不放心后,又用开水烫了一下,确保里面没有残留任何气味,这才开始准备研磨。
姜婉把干燥的根茎类药材分批放入算石臼里,开始用力地,顺时针研磨。
粗糙的石头与坚硬的药材摩擦发出细碎而均匀的声音,很快,一股混合着甘草微甜和黄连清苦的独特药香便弥漫开来。
研磨了一会,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臂也开始发酸。
她耐着性子,一圈圈地研磨着,不时停下来,用指间捻起一点粉末感受着细度,将不够细的粗粒重新拨回石臼里继续研磨。
直到把所有的药粉全都研磨完,依稀能听见门外传来村民们下工说话的声音,她才惊觉,刚才研磨的忘了时间。
姜婉不敢耽搁,慌忙把东西收拾起来,院门被人从外推开。
“婉丫头,今天情况怎么样?”姜大山扛着锄头进来,疲惫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关切。
姜婉笑着迎出来:“爷爷,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姜大山打量的目光落在姜婉脸上,她脸颊透着几分红润,不再像昨天病恹恹的苍白,眼神也清亮有神,不像强打精神的模样。
他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连肩上扛着的锄头重量仿佛也轻了几分。
“瞧着脸色确实是好多了,可不敢大意,还得再养两天。”姜大山放好锄头,洗完手转身进了灶房。
姜婉讪笑了一下,一脸心虚。
她现在气色红润,哪里是病好了。
分明是刚才研磨药材时,累出来的气血上涌,此刻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你在外面歇着,爷爷去做饭。”
见爷爷要去做饭,她急忙跟上:“爷爷,你累了一天,还是我来吧。”
“歇着去。”姜大山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汗湿的额头上顿了顿,“出的满身汗,更要在屋里歇着,省得再一吹风又着凉了。”
“你忘了?我可是大夫,没人比我更清楚身体的状况。”姜婉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往院门外瞟,一丝疑惑浮上心头。
“爷爷,傅斯年呢?你们不是在一个地方干活吗?怎么不见他回来?”
往常这个时辰,他和爷爷总是一前一后一起到家,偶有晚点,也是他帮王村长讲解些资料,很快就会回来。
像今天这样,迟迟不见人影,还是头一次。
“回来的路上,村长一直找他说话,他应该去村长家里谈事情了。”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