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千万不能有任何瓜葛,必须立马撇清关系!
李素芬见孙大夫久久不语,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孙大夫,我早就说过了,春梅嫁到我们家,我是把她拿闺女一样疼的啊。我巴不得她们小两口恩恩爱爱,早点让我抱上金孙,我……我又怎么会去害她?断我们老赵家自己的香火?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越往下说,李素芬越觉得自己占住了理,语气越发激动起来,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围观看热闹的乡亲们看着李素芬声泪俱下的控诉,又看向面色凝重,仍在查验药渣的孙大夫。
一时间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素芬说的对啊,自从春梅嫁进来,大家伙都看得真真的。她待春梅比亲闺女还要好上三分,怎么会起坏心思谋害春梅?”
“我也觉得奇怪,哪有婆婆不想抱孙子,他们老赵家嘴上说不想孩子,实则整个村子里谁不知道,他们盼孙子盼得眼睛都绿了!害了春梅,对他们老赵家能有什么好处?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姜婉弄错了?她看起来年龄不大,一时误诊也是有可能的。”
余光扫到一旁脸色铁青,剑拔弩张的杨家人时,不少村民们惋惜地摇了摇头,低声叹息。
“唉,可惜了杨家人,原本有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结果听信外人的几句话,硬生生闹得撕破脸皮,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乡亲们谈论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进王村长的耳朵里,他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万一,婉丫头诊断有误,冲赵,家人死不认账的架势和杨家人此刻的滔天怒火,事后铁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和石坪村!
“婉丫头。”王村长悄悄挪近几步,压低了声音:“你确定自己诊得没问题?单凭把脉就能断定春梅昨日确实服下了血枯草?”
不怪他会这么问,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血枯草这东西不同于旁的药材。
它是慢慢的一点点熬干人的气血,让人虚弱而死。
偏偏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且极易被误诊为体虚。
因为其隐蔽性,就连镇上的医生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婉丫头仅凭把脉就能猜出,确实是有些难以服众。
“别着急啊,马上就该出结果了!”扫了眼陶盆里的药渣,姜婉安抚王村长。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堆黑褐色的药渣上。
“孙大夫,怎么样?药渣里有血枯草吗?”眼见孙大夫收了手,杨金花再也忍不住,声音颤抖着急切地询问。
孙大夫面色沉痛,目光扫过全场屏蔽凝神的百姓们,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虽不高,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这份药渣里,的确有血枯草的残留。”
话音未落,现场一片哗然!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神,孙大夫已然从药渣底部,捏起了一株颜色发黑,形状似杂草的药材将其高高举起。
“经过熬煮,虽然其原来的颜色已经消失,但从它根部特有的暗红色印迹,不难看出,这就是血枯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