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时多此一举,身份再尴尬了。
可沈骤这混小子,两年来迟迟没有动静,显然只是吊着榆娘,苦了榆娘真心错付,他一有个头疼脑热,便又是送汤又是送药,当真是犯傻。
终于半年前,榆娘决心离开扬州,去长安开个医馆替人看诊。
临走前她特来向钟氏辞行,钟氏当她是情伤所致,心里暗骂沈骤不长眼,却也替榆娘高兴。
这女人啊,年轻貌美时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以免像她似的,到了人老珠黄,后悔都来不及。
可没想到榆娘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离开扬州,却还是撞上了沈骤,往后要是沈泊易真进了兵部,他们一家自是定居长安,榆娘岂不是又要伤心了!
唉!
“娘?”沈琅顺着钟氏的视线看了又看,道:“你这看什么呢?又皱眉又叹气的。”
钟氏横他一眼,“你们兄弟俩,没一个有福气。”
沈琅莫名其妙遭数落,原地疑了片刻,回过神嫌恶地看了眼自己衣袖上的血迹,唤来小厮道:“快给我备水更衣,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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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骤这一病,长安城内风云暗涌。
李繁宁站在窗边仔细看过密信,略一挑眉,“外室子?”
青雘道:“是,这所谓的沈家长子原不是什么庶子,只是沈泊易养在外头的外室子,两年前他生母病逝,又被沈二公子撞破,这才顺势接回了沈家。”
“两年前……”李繁宁轻轻合上信函,“你觉得呢?”
青雘知道公主这是在问什么,便说:“奴婢也觉得巧,不敢不仔细打听。这沈大公子据说打小被养在城郊,在回沈家前,扬州城没人见过他,但没见过归没见过,却都听过这号人物。那沈泊易是行伍出身,娶的钟氏性子颇有些泼辣跋扈,打从十几年前就又是哭闹又是上吊,说是沈泊易外头有人,还生了个野种,这事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随便一打听都知道,要说前头那些都是假消息,可……这十几年前的消息,总不会是伪造的,况且细查沈泊易的行踪,那些年他的的确确在外养着一个孩子。”
说实在话,纵然沈骤生了那样一张脸,但从青雘与他的短暂接触来看,她实在不能相信他和谢临舟是一个人。又经这次查证,青雘更加肯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两人不过是容貌相似罢了,毕竟谢家案只过去了三年,难道会有人在十几年前就布下此局,仅为了今日瞒天过海?
这听起来都荒唐。
李繁宁却不以为意,放下信函道:“真假参半,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见她不信,青雘又说:“奴婢此前也有过怀疑,这或许是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也未可知,可继续往下查证,便知沈泊易没有亏待那对母子,城郊伺候的下人满打满算六七人,别说我们的人,就连金吾卫都一一盘查过,然那些人口径一致,无不指认画像上的人就是他们打小照看的沈骤,还有城郊的几户邻里,也都说认识那对母子。一个人活了二十多年不可能毫无踪迹,可种种证据表明,此人的确无异,公主知道的,金吾卫出马,消息不可能有误。”
这次扬州城里也是暗流涌动,长安各家都派了人去查探,就连宫里都出动了金吾卫。金吾卫有着长安最好的密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