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家人?二婶,我记得母亲下葬不过七日,苏逸山就带着林秀栀回家,你们一家吃团圆饭的时候怎么对我说的。”
二婶表情有些难看,“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二婶早就忘记了。”
“忘记了?没关系,我可全部都给你们记着。”
苏婉禾一字一句道:“你说大喜的日子我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是家里死了人吗?”
说出口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听来对一个十岁刚刚失去母亲的小孩子算得上很过分了。
“婉禾,二婶这张嘴没个把门的,你别生气,二婶给你赔罪。”
“我可受不起。”苏婉禾冷冷一笑,“我不打扰你们了。”
“别啊,婉禾,你爷爷想你,你再坐坐,我们……”
保镖上前拦住一群没脸没皮的人。
等苏婉禾离开,她们立即变了脸,“拽什么拽,还不是靠男人上位的。”
“老爷子,你也看到了,这老大一家是个什么货色,财产可不能给她们分一点。”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想的还是财产,气得苏老爷子激动不已,“滚,都给我滚出去!”
管家将人都赶了出去,老爷子气若游丝开口:“将律师叫过来吧,我要改遗嘱。”
“是。”
苏婉禾到了苏逸山的病房,他虽然脱离了危险,人也废了,半边瘫痪,见到苏婉禾的时候,语言系统也有轻微的障碍。
“你,你来了。”苏逸山靠在病床上,又憔悴又病态,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白了一半。
苏婉禾放下一束花,在他病床前坐下。
她的眼里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胜利的自豪。
这场局,他们都输了。
她失去了父母和童年,苏逸山失去了家庭。
“没有想到吧,到了今天,你身边的人只剩下我了。”
苏逸山眼睛通红,内心有太多想说的话,一时太激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唇不断嗫嚅着。
苏婉禾平静道:“林秀栀在今早死了,一头撞在我妈的墓碑前,至于那两个野种,我不会让他们死,要他们活着感受我的痛苦。”
苏逸山的嘴唇颤抖了半天,最后才落下一句话:“对,对不起。”
“太晚了,我的母亲不会死而复生。”
苏婉禾声音很淡,“今天来我是想通知你,尽快把别墅腾出来,我要拿回属于妈妈的一切。”
“婉禾,我知道,错,错了,你能不能……”
没等他说完,苏婉禾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不能。”
她站起身来,“我们断绝了父女关系,有些路是回不了头的,我和苏家的恩怨就此作罢,你好好休息。”
苏逸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泪流满面,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本来有一个可爱懂事的女儿,还有一个能干的妻子。
是他搞砸了这一切,是他活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