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他望着远方的沙海,心里忽然明白,自己已经老了。他再也没有力气去追查张淮深的死因,再也没有力气去对抗长安的黑暗。他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毕生的经验传授给张承奉,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节度使,守护好这片土地。
“承奉,”江寒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张承奉,“从今以后,河西的事务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一趟长安,看看那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到底还有多少时日。”
张承奉愣住了:“江叔叔,你要离开我吗?”
江寒笑了笑:“我不是离开你,我是去看看大唐的结局。等我回来,再陪你一起守护河西。”
其实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再看看长安的朱雀大街,再看看大雁塔的轮廓,再看看那个他曾经为之奋斗过的王朝,最后一眼。
离开沙州的那天,张承奉和归义军的将士们,还有沙州的百姓们,都来为江寒送行。他们举着胡麻饼和葡萄酒,哭着喊着“江防御使一路保重”。
江寒骑着马,回头望了一眼沙州城,望了一眼归义渠,望了一眼那些熟悉的面孔。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可他没有遗憾,因为他已经尽自己所能,守护了河西,守护了归义军,守护了那份“此身归唐”的誓言。
他催***,马蹄扬起的沙粒,在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风从河西吹向长安,带着麦香和胡杨的气息,也带着一个老人对大唐最后的眷恋。江寒知道,唐王朝已经走完了它的气运,而河西的未来,就交给张承奉,交给那些年轻的归义军将士们了。至于他自己,只愿在长安的某个角落里,听着大唐灭亡的钟声,回忆着河西的那些岁月,平静地走完自己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