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宇智波诚后,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走,我母亲还在里面。」
见此情形,宇智波诚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用平静无波的语气陈述道:「倒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宇智波诚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隐约可见的丶正在高效清除草隐村抵抗者的「白影」,补充道,「这些。」
「都是我的人!」
听闻此言,漩涡香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愣在原地,眼镜后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
但随即,那错愕如同被阳光碟机散的迷雾,迅速被一种绝处逢生的狂喜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哀求所取代,眼眶瞬间红透,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混杂着冰冷的雨水滚落。
她「噗通」一声,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宇智波诚面前的冰冷泥泞中,溅起浑浊的水花,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和绝望都倾注在这一声呼喊中。
「那...那您能救下我母亲吗?求求您!只要...只要您能救下她,我这辈子都愿意为大人您当牛做马!做什麽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我的体质能够恢复任何伤势...肯定能帮到您!」
少女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在雨夜中格外令人心碎。
「好。」
没有多馀的安慰,没有虚伪的推辞,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只有一个清晰而肯定的字眼,简洁,却重若千钧。
宇智波诚弯腰,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伸手,扶住她瘦削的肩膀,将她从冰冷刺骨的泥地中稳稳扶起,然后,他温热于燥的手掌,自然而又坚定地牵起了她那只因紧张丶寒冷和激动而微微颤抖丶冰凉的小手。
「跟我来。」
宇智波诚转身,迈着沉稳而优雅的步伐,仿佛不是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行走,而是在自家庭院中漫步,牵着她的手,朝草隐村内部那片厮杀声最激烈的区域走去。
他的手很大,很暖,完全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那股暖流顺着手臂一路向上,似乎连冰冷的心脏都开始重新回暖。
漩涡香紧紧跟着他的步伐,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偷偷抬眼望着少年在雨幕中依旧从容不迫丶线条优美的侧脸。
一颗名为依赖与信任的种子,混合着一种朦胧的情愫,悄然在她饱受苦难丶
一片荒芜的心田中落下丶扎根,并开始顽强地生长。
周遭的战斗已接近尾声。
破晓组织的成员们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高效地清理着残馀的抵抗,偶尔有试图逃生的草忍注意到这边手无寸铁丶看似毫无防备的一大一小两人,面露狞笑,以为找到了软柿子,可以挟持,嘶吼着冲来。
然而,他们还没接近宇智波诚周身十米之内,黑暗的阴影中或断墙后便会闪过微不可查的寒光。
一或是苦无划破空气的尖啸,或是查克拉手术刀精准的切割。
下一刻,那些面露残忍的草忍便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动作瞬间僵直,随即颓然倒地,咽喉或心口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线,鲜血迅速染红地面的积水。
潜伏在暗处的精英间谍药师野乃宇,如同最忠诚丶最高效的清道夫,确保没有任何草隐村忍者能打扰到宇智波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