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看!
他还说!”
小六又要嚎。
“因为无需治啊!”
林安笑道,“你就是白日劳累,晚上又不知跑去哪里疯玩,睡得太晚,作息紊乱,导致气血略虚。
多休息几日,按时吃饭睡觉,自然就好了。
这哪需要药治?所以叫‘不治之症’。”
小六张着嘴,半天才反应过来,悻悻道:“先生!
您这可太吓人了!
我差点连遗书都想好怎么写了!”
林安拱手笑道:“赔罪赔罪,是小生的不是。”
女掌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此时也笑着伸出手腕:“林先生这看病的方式倒是别致。
来,也给我瞧瞧,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不治之症’?”
林安从善如流,示意老板娘将手放在柜台上,三指搭上她的腕脉。
指尖触及温润皮肤,他垂眸凝神片刻,却并未立刻说话。
大堂里仅剩的几位客人也好奇地望过来。
过了一会儿,林安才抬眼,看着老板娘,微微一笑,却不提脉象,反而问道:“还未请教掌柜芳名?仙乡何处?生辰几何?”
女掌柜一怔,脸颊微热,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林安指尖虚虚按着。
“林先生,您这是看病呢,还是算命呢?这跟脉象有何关系?”
林安笑意更深,目光清亮:“脉象显示娘子劳心劳力,肝火略旺,需静心调养。
不过…”
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在下除了略通医术,对卜算之道也知晓皮毛。
只是想看看,娘子与我这沧州逃难来的外乡人,八字合不合,有没有那么点…坐堂问诊的缘分?”
老板娘脸上“唰”
地飞起两朵红云,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呸!
我看您不像个读书人,倒像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哪有这样看病的!”
林安见好就收,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她,正色道:“娘子恕罪,玩笑而已。
您身体无大碍,只是平日里操心太过,思虑过重,以致偶有失眠、肩颈酸沉之感。
可用合欢花、酸枣仁少许泡水代茶饮,睡前以热毛巾敷颈,会舒缓许多。”
老板娘听他准确说出症状,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缓和下来,嘀咕道:“算你还有点真本事…”
这时,旁边那几位看热闹的客人也围了过来,纷纷开口:
“小先生,也给我瞧瞧?”
“帮我看看这老寒腿…”
“我最近吃饭不消化…”
林安连忙拱手,歉然道:“诸位乡亲见谅!
在下所学粗浅,尚未出师,不敢随意给人诊脉开方。
今日已是班门弄斧,若真有不适,还需去寻镇东王老郎中才是正理。
失礼了,失礼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转身快步上楼,刚走了两三阶,身后突然传来老板娘清亮带笑的声音。
“喂!
那位沧州来的林先生——!”
林安脚步一顿,疑惑回头。
只见女掌柜倚着柜台,一手托腮,灯光映得她眼眸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几分狡黠又大方的笑意:“方才不是问得挺仔细?怎的,听了诊金就吓跑了?告诉你,我叫秦月娥,元和七年生人,祖籍便是这清水镇往下三十里的秦家坳!”
她语不快不慢,字字清晰,客栈里还没走的零星客人和小六都竖起了耳朵,好奇地瞅着这场景。
林安明显愣住了,站在楼梯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秦月娥瞧着他那呆样,笑意更深,声音扬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戏谑:“不过嘛——林先生,我可先把话说前头,我这人可不好养活!
想娶我过门,聘礼少了这个数——”
她伸出三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那可是门儿都没有!
还得包我一日三餐有肉,四季衣裳崭新!”
“噗——”
“哈哈哈!”
底下的客人和小六顿时爆出一阵大笑,这老板娘也太敢说了!
林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报价”
惊得目瞪口呆,脚下一个趔趄,竟是踩空了一阶!
“哎哟!”
他身体猛地一歪,眼看就要狼狈地滚下楼梯,幸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