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曹应秋也补充了一句。
「甚好!
」邓修翼笑着鼓励他们。
「若陛下肯,我等当如何行事?」
「司礼监下建内库总掌司。
」曹应秋年纪小,直接脱口而出。
邓修翼皱了一下眉,问:「若是,又建新司?」
「师傅,我知道师傅对原来十二监四司八局叠床架屋本已不满,记得师傅有云,巾帽局何以不能由尚衣监统管,裁撤一局,可省糜费。
我三人对此亦有思量,只是旧司当撤,无碍新司当建。
建司容易,撤司难。
先易后难,则可成事。
这也是师傅你教我们的。
」朱原吉道。
「具体说来听听吧」,邓修翼道。
「是。
其一为统管之权,所有内库收支,如皇庄丶矿山丶商铺丶苑囿变卖等,均需经总掌司核帐备案。
」
「还有草料。
」陈待问补充道。
「对,还有草料。
所有皇庄丶矿山丶商铺丶苑囿变卖丶草料等,均需总掌司核帐备案。
以苑囿为例,产丶用丶卖均需登记。
以年为计,时限太宽,当以季为计,按季核帐备案。
故需独立司所,专人负责。
然后便是照磨,司礼监原有照磨所。
同样,不当以年为计,当以季为计。
另营造丶典仪等大项,应另照磨。
还有,各监原有掌库丶大使之任职,当由司礼监提名任命。
师傅可以帐目混乱为由,提请陛下撤换现各监自行任命之人。
重新布置司礼监之人。
我与待问详商此事,待问可为教导,教习如何登帐。
师傅,此次对帐中种种问题,都是待问火眼金睛。
待问可堪户部尚书。
」
「别,原吉兄抬举。
」陈待问红着脸说。
「师傅,我……」
「待问,这是好事。
友谅友直友多闻,你多闻而原吉直,实是相得益彰。
你们都很好。
」邓修翼依然微笑鼓励。
「原吉,继续。
」
「是,既已提到教习,便有一大问题,原各处监司局之帐目混乱,纠其根本原因便是各行一套。
师傅请看,这是御马监绍绪四年的帐,全是按日流水,进出不明。
再看,这是银作局绍绪五年的帐,虽进列一本,出列一本,皆不按项目或日期排序,混乱不堪。
这两本是待问重新做的,理完之后,仅进帐收入,便和司礼监的总帐不同。
」朱原吉指着几个数字给邓修翼看。
「可曾覆核?」
「师傅,我覆核了三遍,确实如此。
」曹应秋道。
「甚好。
」邓修翼笑着说,曹应秋年纪最小,今年才刚满十四,仍少年心性。
所以,邓修翼多加表扬,果然应秋的脸上绽满笑容。
「故必须统一帐册,推用司礼监监制的内库银票和收支黄册,每月初五前将黄册送总掌司磨对勾销。
然后由总掌司送照磨所核验。
因要统一帐册,故需待问教习。
若各监司掌库大使不堪教习,则可撤换。
现内书堂一期生中,有两三人,可堪此用。
二期生教习课程,应加上度支科。
」朱原吉道。
「善!
加度支科,本是我所想,翰林院实在迂腐,竟无人可来授课。
」
「师傅,若太仆寺卿王存大人能来,甚好。
」陈待问道。
「谈何容易。
」邓修翼摇了摇头,「我们便自己来教习」。
其实这时邓修翼想到了李云苏,她若能来必定更好。
她若不能来,李信来,也好于这些个官大人。
邓修翼摇着头,仿佛想把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子里面摇掉一般。
「然后我们先易后难,先收服司苑局丶酒醋面局丶银作局丶惜薪司丶宝钞司等司局。
师傅之于他们有生杀大权……」
「慎言!
」邓修翼打断道。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