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业此人深不可测,则序千万小心。
某至今不明其所图。
三小姐和某推测,南苑时那一箭便是良国公府射出的。
他为何人而要行刺陛下,实不可知。
故则序千万慎重,莫被套去话。
」
「若有蛛丝马迹,如何告知辅卿?」
「万不得已时,便用胡太医吧。
」
「某知道了。
」
「还有一事,我自八月初二去宣府,预估九月初三才能返京。
请则序多向三小姐去信,她一人在开封,亦会寂寞。
」
「辅卿,我不知道和云苏说什麽。
」
「朝花夕云皆可,三小姐心思重,虽其已知我去宣化,但久无信,某恐其多忧。
」
两天后,胡太医只传来一句话,「良国公有所图。
」
邓修翼点了点头,太子应该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
绍绪六年八月十五日,御驾到了宣化。
一路舟车劳顿,众人都昏昏睡去了。
邓修翼散着头,披着直襟,独立中庭,望着圆月,苏苏又过了一个安稳的中秋。
一队金吾卫巡逻而来,领头的是卫靖达。
卫靖达停下了脚步,看向邓修翼。
邓修翼向其拱手:「卫将军,辛苦了。
」
「邓公公,风寒露重,早些歇息。
」
「多谢!
」邓修翼笑着转身回了房间。
≈nbsp;为谁风露立中宵,卫靖达抬头望了一眼圆月,他思念的人,此时应该在京郊的庄子里。
……
八月十七日,便是例行的狩猎日。
一大早便出了大事,拴着太子一行人的马厩就出了大事。
马夫被杀。
马夫倒下的地方正是马厩门口。
他仰面而倒,倘若扶起站立,正是对着马厩内。
马匹似乎都被下了巴豆,都在拉着稀。
马夫的表情十分惊恐,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割喉的一刀,乾净利落。
太子看到现场这一幕,惊讶万分。
绍绪帝坐在轿子辇上,冷冷看着这一幕,他仔细玩味着太子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惊讶。
邓修翼的也在仔细看着这一切,尤其割喉的一刀,自左向右,应该是从背后出的手,否则当是自右向左,除非凶手是个左撇子。
所以,马夫不是看到凶手的惊恐,而是马夫目睹了了有人下巴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父皇,」太子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儿臣的马匹被人下了药,儿臣无法去行猎了。
」
「太子乃国本,秋獮是礼祭大事,不可缺席。
」绍绪帝道。
「可儿臣无马。
」
「铁坚,你去寻马来。
」铁坚刚要抱拳。
「且慢!
」太子继续道,「儿臣不擅骑射,若寻来马匹不合适,终是不美。
」
「那你可慢慢试。
」
「慢慢试,则耽误行猎,儿臣恳求随侍父皇!
」太子又恳切道。
「胡闹!
秋獮太子围观,怎可显我大庆国威。
这里不是南苑,而是在宣化!
」皇帝动怒道。
太子只跪着,不语。
「你在这里看,看中谁的马,便骑谁的马去!
」皇帝又说。
绍绪帝是铁了心要太子去行猎。
太子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含着委屈,目光流转中,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嗯?」绍绪帝又施加了压力。
「儿臣便要二弟的马!
」太子一横心道。
绍绪帝看了太子好一会,道:「准!
」
二皇子本来好好在马上看这出大戏,突然被自己的皇兄点名,正一脸莫名其妙。
这时他看到太子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他,刘玄祉突然想起来七月中旬收到的字条,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但是皇帝已经说了准,刘玄祉即便不愿,也只得交出马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