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非常简单的。
「小姐,这是走了驿站军路。
若民间往来,最长得两个月,最快也得一个月。
盖因全靠步行。
」
「那我们家,是用六百里加急?」
「加急倒也不用,正常四百里,便可三日到达。
」
「是了,战场军情可救命。
」
「老爷用此通商业消息,何处需粮,何处缺棉,消息往来远早于其他商贾。
」
「其他商贾亦有消息往来,我家更快,则得先机。
」
李信点了点头。
「这些人都在你这里?」
「在李仁处,我可用。
」
云苏明白了父亲的布局。
人在李仁处,用在李信处。
那李义这个礼部尚书到底是干什麽用的?
「若我要给京城传消息,从保定便两日可达?」
李信道:「两日是马车行程,若用急递,一日可达。
」
「你留京郊,只需书信往来,便可统筹全国?」
「京郊并非好选择,更好的选择当在淮安。
」
「我再思虑一下。
」
「是。
」
「帐我不细看了,父亲信你,我自然信你。
你统筹一下全国货物往来要目,我只要知道这个就成。
」
「是。
」
说完,李云苏提笔给邓修翼写了一封信。
然后招来了李仁。
「李仁,把这封信送至槐花胡同。
」
李仁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是。
小姐,邓修翼差点死了。
」
李云苏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怎麽了?」
李仁把京中消息都给李云苏说了一遍。
「你为何不早来报?」
「小姐,若陛下当时真杖毙了,报您,也无能为力,徒增伤心。
若陛下不想杖毙,我们自然能救,不会看他去死。
」
「宫中除了小福子,还有人?」
「有,太医院也有。
」
「那你们为何看着叔父被杀?」
「小姐恕罪!
」李仁跪了下来。
「非我们看着左都督死,而是左都督藏匿永昌伯府,我们碰不到他。
毕竟老爷埋的,不进私宅,只为公事。
其次,您不在,老爷令只听小姐的。
」
「那你们为何不来教坊司找我?」
「老爷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小姐会进教坊司。
老爷原本以为,皇帝一怒之下会惩罚整个国公府,但小姐是唯一一个未满十岁的子嗣,当会没官丶流边丶充军,毕竟先太子事时,先帝也只是将后人流边。
只要是没官丶流边甚或充军,我们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
李云苏明白了,原来自己没有和父亲讲上一世自己最终是去了扬州,故而父亲未料到这个人竟如此狠。
「罢了。
我想给裴老爷子送个东西,你帮我参详一下妥当否?」
「小姐请讲。
」
「我未上三立,裴老爷子必当生疑。
父亲和裴家的联盟则生嫌隙。
云璜安危如何,便成问题。
」
「安危不是问题,小姐放心。
若有异动,李义丶马驫都会护云璜公子出三立。
只是裴老会如何谋划下一步,二公子能否得到河东世家的支持,仍需考量。
」
李云苏点点头,「所以我要送个东西,让裴老安心,全力教导云璜,进而扶持云璜。
我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英国公府仍全力支持云璜。
」
「那此举妥当。
不知小姐要送什麽?」
「我要去开元寺。
」
二月十七日,邓修翼出宫了。
杜明死了,教坊司的事暂时又回到了邓修翼手上。
邓修翼向皇帝请辞,绍绪帝只让他安心。
原教坊司奉銮吕金贵已经被罢官,锦衣卫查明上元节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