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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呀,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
「不是,很久没有过生辰了,自然就会忘记了。
」
「那你快点想起来,以后每年我都要给你过生辰。
」
「好,我回去好好想想。
」
「邓修翼……」云苏刚想开口问话,小全子闯了进来。
「公公,狗蛋请您去西城,裴公子在那里等您,有大事。
」
「好,你先出去。
」邓修翼站起身来,还是温温地说话,小全子便跑了出去。
「苏苏,我走了,十日后再来看你。
」
「要那麽久吗?如果有大事,你能尽快来告诉我吗?」
「好,如是大事,我明日便来。
」
「邓修翼!
」云苏抱住他的腰,「日子还很长,不要着急。
」
邓修翼僵着身子,低头看着她仰起的脸,道:「知道了。
」说罢便走了。
……
出了教坊司,邓修翼雇了一个车,到了西城小屋。
裴世宪焦急地在里面走来走去。
「辅卿兄,左都督去了。
」
邓修翼如遭雷劈。
「怎麽回事?不是杀了陆楣了吗?」
「你随我去永昌伯府。
」
「不行。
」
「为何?」
「铁坚盯上我了。
」
「啊!
那可如何是好?」
「你先告诉我,到底生了什麽?」
「如你所料,陆楣果然找了曾令荃。
」
「现场事不用说,我在御前都知道了,便说杀了陆楣之后。
」
「杀了陆楣之后,有人放了冷箭,正中左都督面门。
此人藏在阴暗处,两位公子不敢马上去救。
然后来了一骑将此人捞走,三公子趁机射了一箭,那人中了箭。
但马快,人追赶不上。
左都督伤势太重,只留了『拜托』二字,便去了。
」
「蓝挚苍。
只有他,秋獮时还留在京城。
」
「曾蓝两家合谋?」
「不是。
」
「陛下的手笔?」
「不是。
」
「为何这麽说?」
「蓝挚苍目睹了整个过程,秋獮回来,蓝继岳未曾到过御前报告。
陛下至今不知道左都督已经去了。
」
「曾蓝不是一条船的?」
「某尚未弄清楚,不敢下定论。
」
「接下来该如何?」
「某也不知,需要思虑一番。
」
裴世宪也不敢打扰邓修翼,只能坐下等他。
「则序兄,先将此事告知永昌伯丶良国公和裴桓老。
我们且勿焦躁,且先按兵不动。
陛下定然会查东直门进出人马。
久无查证,便会将目光落在襄城伯丶永昌伯和忠勇侯处,我们相机再动。
陛下疑心病重,陆楣死讯传来,陛下明知曾令荃会来报告,仍令铁坚调查,可见陛下不信任何人。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
「明白了。
」裴世宪点了点头。
「则序兄从后门走,此处暂不联络。
槐花胡同那里,请狗蛋也偃伏。
」
「好,告辞。
」
邓修翼一个人坐在小屋里面,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从前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