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怕是在陛下回宫,防护稀疏时。
此即无关。
」
「那有关呢?」
「显然这一箭是仓促而为,自岸边到瀛台,最近处百步,最远处三百馀步。
这白羽箭末势颓萎,当在两百步开外,不足成事,定是看到李云苏被杖责,临时起意。
」
「李武勇猛有馀,不如李威阴险。
」皇帝评论了一句,邓修翼知道皇帝听进去了。
邓修翼便闭口不说话了。
「他藏在哪里了?为何陆楣找不到?」
「不若等陆大人回来再细细询问。
」
皇帝点了点头,想伸手喝茶现桌上茶水已凉。
邓修翼已经从旁递上了一盏温茶。
皇帝一看是菊花,「陛下,夜深了,龙体要紧,喝点菊花,不碍睡眠」,邓修翼解释了一句。
「嗯。
」难得绍绪帝回应了一句。
又过一会,陆楣回来了。
皇帝一看陆楣回来,气上心头,抓起喝乾的茶杯,砸向陆楣的额头。
秦业等人进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众臣进殿叩头,皇帝便忍下了对陆楣的责骂。
「平身!
」
「谢陛下。
」
「李武出现。
」三人来时已经知道,并不惊讶。
「就在京中。
陆楣,你此前几月都查了京中何处?」
「回禀陛下,所有客栈茶肆,进出关隘,锦衣卫都有查遍。
」
「大臣家中呢?」
「陛下,这……」陆楣也想查大臣家中,但是公然行事,他也怕朝堂哗然。
「陛下,京中大小官员数以千人计,陆大人也是无奈」,曾达替陆楣开脱。
「还有那些寺庙淫祠,可有查过?同乡会馆?商铺?」皇帝继续追问。
陆楣无法作答,这一一查来,盛京城必当鸡飞狗跳。
「彻查京城,每户必入。
」绍绪帝拍着桌子道。
陆楣不敢马上答应,因为这事太大,他也不知道锦衣卫能不能做到。
「陛下息怒,」秦业出列,「臣斗胆进言,李武可恶,然彻查京城,必当沸反盈天。
现李武定在内城之中,从严守门,先行摸排外城。
外城多黎,无关大碍。
兴许李武还有同党,斩其羽翼,找到蛛丝马迹,再向内城搜查,则事半功倍。
」
绍绪帝尚未回复,陆楣道:「陛下,不若以李氏女子做饵,诱他来。
」
邓修翼心中大骇,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何处?」绍绪帝阴沉地说。
「正阳门口。
将李云茹绑在那里,若李武尚在内城,必要出城门,则一举拿下。
」
「陛下,此举有碍天威。
」秦烈出列道。
绍绪帝看了一眼秦烈,道:「不,李云苏。
」
说完,皇帝就走了,一副毅然决然地样子,邓修翼赶紧跟上。
秦业等四人只能告退。
是夜,有人暗扣永昌伯府的门,门子让入。
……
次日一大早,邓修翼便奉旨去了教坊司,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铁坚已经到了,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邓修翼,邓修翼只能对他摇摇头。
然后邓修翼便引着铁坚去了李云苏的住处。
铁坚让锦衣卫都在外面等着,两人跨进了院,到门口时,铁坚示意邓修翼进去,他在门口等一下。
邓修翼便一人进了云苏的房间,云苏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邓修翼进来,笑着说:「你看,我说我死不了吧。
」
邓修翼跪在云苏的床前,埋着头说:「苏苏,陛下要把你挂到正阳门前,诱左都督前来。
」
李云苏惊讶地看着邓修翼,邓修翼简单地把她昏过去后生的事说了一遍。
「邓修翼你传话给二叔,千万不要来。
来了救不了我,反而会搭上命。
无非就是被暴晒几日,我死不了,真的我死不了。
」
「我会传话的。
你一定要坚持三日,我会尽快和裴世宪商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