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翼坐,邓修翼一脸苦笑说,「德彰兄,某实在坐不得。
」于是邓修翼又把被太后打的事说了一遍。
「今日正好出宫去教坊司,想着德彰兄可能在,便来讨个金创药。
」
陆楣大手一挥,「这算什麽事,你来。
」说着,拉着邓修翼到了后面他自己休息之处,把邓修翼按到了床上。
「传医士。
」锦衣卫时常有人受伤,常备医士。
只见一个长着山羊须的小老头,抱着一个衣箱便来。
「好好医治」,说完,陆楣金刀大马地坐在了一边,算是监督医士是否尽心。
锦衣卫的跌打外科果然水平极高,甚至越一般的太医。
几番之下,邓修翼顿觉痛感消减。
刚想起身道谢,医士说,最好静躺半个时辰,药效更好。
于是,邓修翼便和陆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闲聊中,邓修翼才知道,陆楣居然没有妻儿,如是,此人便没有软肋。
陆楣在京中并无房产,平日里便住在这锦衣卫,以便皇帝随召随到。
邓修翼不敢再问了。
只得闲闲一句:「如今陛下心头大患已除,德彰兄也可以考虑成家置业之事了。
」
「李云璜不死,陛下心头大患仍在。
」
邓修翼反正也是趴着,正好埋头,不让陆楣看到脸色。
如何才能杀得了陆楣呢?
「德彰兄,前两日户部给事中李永平奏右都御史潘家年治理黄河有贪墨事,查的如何?」邓修翼又扯开了话题。
「辅卿啊,这事说来好笑不?一个科道官告一个言官贪墨,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说着陆楣就开始笑。
邓修翼一想还真是如此,便也忍不住笑了。
「那这潘家年到底有没有贪墨呢?」
「有还是有的,只是陛下不让查了。
再说了,这朝上衮衮诸公,哪个没有点贪墨?毕竟他们又不能跟我一样天天睡公署。
」
「所以德彰兄才是第一清官。
」
「哎,你还别说,我还真没贪过一分。
」
突然邓修翼对陆楣有了另外一层认识,如果这个人不是敌人,其实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好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