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就等到了三月十四日。
……
吕金贵在忙什麽事呢?
中午吕金贵和裴世宪相谈甚欢,喝了几杯小酒,便想下午在衙署点个卯,一到酉时便立刻回家。
而张齐上午在教坊司巡查,用过午膳,未时到了天香楼,再找李云芮。
李云芮依然被两个婆子带了进房间,跪在地上。
「抬头我瞧瞧」,张齐脱了贴里,一边散一边说。
李云芮乖乖抬起头来,眼中含泪,一边脸上留着昨日掌掴的痕迹,嘴角亦有裂痕。
张齐心想,女人果然如此。
都说女人视贞洁如性命,夺命之时最为贞烈。
夺命之后,便会认命。
「可怜见得,你若乖乖的,我也不会这麽打你。
脱了吧。
」
李云芮低下头,自己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去,只剩主腰。
然后她便卸下耳环,拔下头上的钗子。
突然,她挺着钗子便向张齐冲来,张齐急忙躲避。
可惜云芮毕竟是文弱女子,从跪到站起到拔步上前,早已经被一直盯着她的张齐看出意图。
所以这钗子根本没有落到张齐任何要害,堪堪划破了张齐的手掌。
张齐一把抢过突来的簪子,另一只手一下子扼住了云芮的脖子。
「挺烈哈,那就看看你到底能在我手下烈到何时去。
」
张齐突然之间有强烈地征服欲,他不要云芮死,他要云芮屈服,如同当年邓修翼向他屈服一般。
「捆上!
堵上嘴」婆子们赶紧上前,又把李云芮双手捆了起来,「吊起来」。
张齐对堵嘴有一种特殊的癖好,这不是在宫中,其实即便李云芮喊破天,在这天香楼里面也不奇怪,但是张齐就是特别迷恋当时邓修翼堵上嘴后被笞打时出的声音,那种倔强而无可奈何的声音。
李云芮便这麽被吊在梁上,双脚仅沾地一点。
「去,找根笞条来。
还有,把你们吕大人请来。
」婆子领命立刻去了。
等吕金贵到时,正看见张齐抽打着不着片缕的李云芮。
李云芮已经及笄,这一幕看得吕金贵都血脉崩张,竟然忘记向张齐行礼。
张齐浑身大汗,将笞条丢到了床上,拨开散在胸前的头,示意吕金贵坐在自己对面,两人便面对着李云芮喝起茶来。
「吕大人,」张齐先开口,拉回了吕金贵的视线。
「您瞧瞧,」说着张齐打开了手掌,上面时金钗划过的血痕。
「还不赶快拿药!
」吕金贵吩咐婆子。
「吕大人啊,这事还得怪我心急。
」
「张大人,是下官管教不严,害大人受伤。
」
「所以这种罪臣贱婢,还是要好好管教。
我当时就是心软,没让这个贱婢在教坊司先关上三天木枷,然后被你好生打上数日。
若当时这麽做了,她便知道今天她能来这儿锦衣玉食,实是我的仁慈。
」
「大人说的甚是,实在是不知好歹!
」
「你今天回去,就把她两个妹妹给我这麽吊上一夜,明天用笞条吊着打,给我连续打上七日。
此后每隔七日便打上一顿,不,每隔五日。
五日一朝嘛。
我看只有这样才能打碎她们的骨头。
」
「下官明白!
」
李云芮突然非常后悔,自己的莽撞竟然给云茹和云苏带来这样的噩运,于是拼命摇头。
张齐斜眼看着云芮的眼中,从怒目而视,到绝望,到祈求,非常得意。
「行了,你去把,现在就做。
」张齐把吕金贵打了。
然后看向云芮,「服不服?如果不服,便来试试。
」
云芮眼含泪水,拼命点头。
「呵,现在才知道啊,我真是白疼你了。
」
说着,张齐向云芮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