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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还做不好,你就提头来见朕!
」
「是!
」
「下去吧。
」
……
二月初二,先农坛。
皇帝来时,很多人都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大家都知道他一夜未睡,至于原因,能参加籍田礼的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为什麽皇帝要对英国公府动手的原因,是大家更想知道的。
大家怀着一肚子的疑问,沉默地完成了祭祀。
皇帝銮驾刚要走时,襄城伯直接拦在驾前。
「陛下!
」六十三岁的老人,满眼泪水,双手颤抖。
皇帝现在还不能面对他们,于是吩咐朱庸,「扶起襄城伯!
」
然后对着杨震岳说,「明日再说,朕现在身体有恙。
」
皇帝都说自己身体有病了,谁还敢拦?
大家眼睁睁看着杨震岳被太监们架起来,然后一众侍卫护着皇帝的銮驾,仿佛落荒而逃。
下午,内阁大臣求见,被拒了。
良国公求见,被拒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昙望求见,被拒了。
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
司礼监每个稍微有点头脸的太监都有被朝臣拦住问,无一人回答。
……
李云苏等三姐妹二月初一晚被押进北镇抚司的大狱后,便分别关押。
便如上一世一样,李云苏见不到自己的姐姐。
唯一不同的是,上一世锦衣卫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把她推进了牢房。
而这一世,云苏就这样被双手被绑着,推到了地上。
小姑娘团起了身体,将脸埋在冰冷的地面,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等李云苏再见到陆楣时,已经是二月初二日的午时。
陆楣的衣服上带着血,脸上带着恼怒。
他一把扯过李云苏脖子上的那根绳子,李云苏不及快步跟上,便被他拖倒在地,拖到了他的面前。
「她们什麽都不知道,只有你了!
」陆楣恶狠狠地说。
「李威到底做了什麽?李武他们去哪里了?告诉我!
」
陆楣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李云苏看向他的眼睛知道他一夜没睡,他身上的血是姐姐们的。
「怕了?我说过,你的眼睛会说话!
告诉我,李威到底做了什麽?李武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父亲怎麽会把这种事告诉我!
」
李云苏大声地说,她觉得陆楣真是疯了!
她真的非常愤怒,愤怒这条疯狗!
「你们李家每个人,都让人生厌!
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陆楣也狠狠对着李云苏。
「因为我们生来就是贵族,我们有坚持,有底线!
不像你,没有信念,不知廉耻!
」
李云苏毫无畏惧这对陆楣骂去。
「啪!
」陆楣挥手给了李云苏一个耳光。
「阶下囚,还嘴硬!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
吊起来!
」
李云苏被打倒在地上,仍扭头愤怒地看着陆楣。
「大人!
」铁坚一阵不忍。
「她尚不满十岁,按律可免。
」
「混帐!
我们查的是谋逆大罪!
吊起来!
」
「我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任何不忠之事!
陆楣你信口雌黄,污蔑忠良,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李云苏满口含血地大声反驳。
陆楣看铁坚依然不动,自己上手,将李云苏吊在了空中,挑了一根笞条,便向李云苏的大腿抽来,边抽边说,「让你伶牙俐齿!
让你不说实话!
」
被整整打了十几下后,云苏便不在对着陆楣对骂了,只咬着唇。
只听陆楣说,「怎麽不说了?你不是能耐吗?你父亲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
云苏的眼泪扑簌扑簌落地,是的,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母亲也死了!
她该如何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