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麽大的把柄告知您,要换回什麽?」
「他要知道,谁是太子后人。
」
「您告诉他了?」
「告诉了。
」
「父亲,您是……」
「多个同盟,好过多个袖手旁观之人。
」
李云苏明白了李威为何要公开祭奠先太子了。
他以这种方式在传递信息给所有对先太子仍有好感的人。
「他这前来,不怕锦衣卫暗哨侦查?」
「这两日过年往来之人众多,他留了一个时辰,也不算突兀。
倘若再有其他无关人等来,为父会做安排。
」
「父亲,无论如何不要鱼死网破。
对比永昌伯府,对比卫定方做的,我们并无大罪,不至于死。
」
李威看着云苏点点头,心里却道,「苏苏,这世上有一种死叫困死。
宫中多少人就是被这样困死的。
」
比如,太后。
果然,此后来拜访李威的人留府时间无论亲疏或长或短,毫无规律。
李威往往视情况,邀人赏画。
一旦画出,总要停留过半个时辰以上。
对有的来访之人,李威还予以赠画,让锦衣卫的暗哨根本摸不着头脑。
初九日,良国公秦业来访,也与父亲聊了将近一个时辰。
李威一直送秦业到了国公府大门,两人絮叨很久,直到忠勇侯蓝继岳的马车到了,秦业才走。
而蓝继岳滞家时间更长,晚上和李威小酌几杯。
天寒地冻的,李威邀忠勇侯赏月,忠勇侯欣然应允,还在月下舞剑。
李威让李云璋表演了一套枪法,蓝继岳拍手赞好。
初十二日,邓修翼来了。
李威没有让李云苏见到邓修翼,两人在书房说了近两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