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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武定睛看向这三人的武器。
佩刀,执弩!
是,他们执弩箭!
秋獮不让带弩箭!
为了防止刺客,秋獮从来都不让带弩箭!
这三个人有问题!
李武放掉缰绳,弓身交到左手,右手抽出一支白羽箭,瞄准。
离开晾鹰台只有一里地了,前面三人开始举臂搭弩,他们再一次起了,李武用左手扣住箭头,右手扬起套在手腕上的马鞭,猛抽。
胯下马匹吃痛加,拉近了距离。
李武控弦,瞄准身形略落后一马身的左边那人的后心,「嗖」白羽飞出。
……
晾鹰台演武场上,突然侍卫如潮水一般往前拥,秦焘跟在最后,也跟着往前拥。
「嗷呜!
」一声虎啸,仿佛近在耳边,秦焘亦身躯一震。
他还没有找到一个不暴露自己的好角度,所以他还不能出手。
一会,有人抬着尸体过来,堆在他的脚边。
他悄悄挪着这些尸体,堆了起来。
这样高度可以好一点。
他踩上去看了一眼,现猛虎正在练武场西南入口处,这个畜生身上已经都是伤口了。
周围有侍卫举刀,有侍卫搭弓,这是一个好机会。
秦焘也翻下身上的弓箭,搭起对着晾鹰台的正中。
台上一道目光射来,秦焘赶忙偏开头箭。
他知道这是父亲秦业的目光。
整个庆国军中能有这麽敏锐而掌控全局目光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就是李威。
李威坐在了皇帝的右下,面偏西南,而李威的侧前方则是襄城伯。
襄城伯正是用这种方式帮李威挡场中偏北的一切暗杀。
所以李威现在坐的位置角度,看不到他。
而父亲坐在皇帝左手下,面偏西北,目光所及处正是场中偏北的这半区。
父亲根本不会去在意什麽猛虎。
一只畜生,在几百号侍卫面前,早晚是一个死。
所以父亲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场中。
父亲在用目光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是父亲的敌人,那麽秦焘你现在已经死了。
果然不多久,猛虎便被杀死,场中爆出一阵欢呼,晾鹰台上仿佛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这嘈杂的欢呼声背后,秦焘竟隐隐听到:「北狄人!
护驾!
」
非常重的马蹄声破空而来,刚才还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秦焘死死盯着晾鹰台上。
虽然他也想知道哪里来的北狄人?来了多少北狄人?谁在叫?侍卫们都动起来了吗?
但是他知道,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晾鹰台上身穿明黄色的那个人。
他是君吗?秦焘很想笑。
天下哪有这种君!
为了这个位置,他可以嫁祸代王,谋害自己的兄长,使先太子被污蔑致死!
他在下手搞阴谋时候胆子大得很,可是晚上听到一声虎啸,却胆子小得很。
秦焘记得刚才在他脸上读到那种胆怯,色厉内荏说的就是这种人。
秦焘还想起一句话,记得是爷爷在的时候说的,「勇于阴私,怯于公战,非人主也」,如果爷爷还活着,秦焘都怀疑爷爷都会持着秦家的长刀,杀上金銮殿。
秦焘不知道齐王为什麽要谋逆,秦家不喜欢隆裕帝一系的所有人,但是秦焘自己却喜欢齐王。
他觉得齐王是隆裕一系唯一一个敞亮人!
可惜,这个人也死了。
秦焘总觉得,齐王的死跟高台上那个惯于搞阴谋的人有关。
所以父亲说,这次秋獮他秦焘最重要的事,就是九月初九一击必杀这个狗皇帝!
……
晾鹰台这里正为猛虎入场而调动时,这边襄城伯府和镇北侯府正面对上了。
襄城伯府有杨翊骅丶杨翊骝丶杨钺铮和杨钺锟并十名骑士;而镇北侯府有曾达丶曾令荃和曾令兰并十三名骑士。
论总人数,襄城伯府并不敌镇北侯府。
目前还能一较的原因便是,曾达之前指挥是网状包围李云玦,兵力有点散,尚待收拢,所以两府还是缠斗了一段时间。
曾达急且怒!
如果被襄城伯府缠在这里,即便最后能够把他们全部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