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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完,李云苏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恰巧叔父李武今日不当值,也在。
李云苏进门时,李武一点都不惊讶,云苏便向父亲挤了挤眼睛。
李威哈哈大笑。
「女诸葛,有何吩咐呀?」李威继续和自己的女儿打趣。
「父亲,怎麽一见人家就笑话人家。
」云苏跺着小脚,鞋面上的流苏一颤一颤的。
「人家有消息告诉父亲和叔父。
」
「为父洗耳恭听。
」
「邓修翼从宫里传话,『初四日,御书房摔了一套杯子。
』」
李威一下子正经了起来,而李武则非常惊讶看向李威。
「女儿盘算,应该是您的中秋宴帖子的事。
他是不开心的。
」李威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当是鸿门宴,我们得留一手。
」
「不至于现在撕破脸。
」
「有备无患。
」
「你如何想?」
「父亲可能打听在哪里设宴?最好当晚哥哥当值。
」
「你哥哥当值不难,现在你哥哥在五军都督府,你叔父是左都督,好安排。
」
「哪里设宴呢?离开太远,也是杯水车薪。
」
「为父去打听。
」
李武终于可以开口问了,「邓修翼如何告知的你?」
「上次邓修翼来时,我已经把狗蛋告诉了他。
他来家不易。
」
「狗蛋是谁?」
「一个忠仆。
」李威接过话,示意这个事已经在他这里过了明路。
李武点点头,「如此甚好,消息传递要快多了。
」
「邓修翼很能干!
」李云苏高兴地说。
李威瞥了女儿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二哥,那我先去安排。
」李武拱手告辞。
李武走后,李威看着女儿,李云苏被父亲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便坦然也看着父亲,眼神里在问「父亲为什麽这麽看我?」
「你怎麽能直呼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
李云苏气短了一分,「他让我叫的。
他说他不配做我的叔父,让我直呼其名。
」
「那你怎麽能如此不懂礼数?」
「我觉得,我叫他名字,他会好受点。
父亲您没现吗,您叫他辅卿,他叫您国公爷。
他始终不敢以平等身份对您,他始终觉得他已然是污泥。
」
李威回想确实如此,不由又觉得自家女儿真是心细如。
「你不可对他有任何轻慢之心!
」
李云苏心想,她怎麽会对这样一个人轻慢?
这样一个人苦难而坚韧的人。
只是不能将他被张齐侮辱的事情告诉父亲,否则父亲定然知道她是如何敬重他呀。
李云苏想起自己上一世最后的纵身一跃,确实解脱了,但是无穷无尽的恨却让老天都不收她,送她回来。
这是天意让她看到邓修翼这个人,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可以低入尘埃,却挺拔如青松。
「他『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女儿心中他始终是邓叔父,这般叫他只是为了让他自在。
」李云苏低声回应着父亲。
「也罢」,李威摸了一下女儿的头。
……
次日申时末,李威的外书房来了一位宫里的大太监,两人相谈甚晚。
……
八月初八,宫里来了一位姑姑,给李云苏教习礼仪。
到杨老太太的房中,看到这位姑姑四十多岁,半坐凳子和杨老太太拉手叙话,李云苏便知道这个人和家里很熟。
见礼之后,祖母便说,「云苏啊,这是太后宫里的秀竹姑姑。
」李云苏知道定是太后知道她要进宫参加中秋宴,自己揽了这个事,派了一个熟悉的人,以免李云苏被皇后搓磨。
「姑姑好!
」李云苏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秀竹姑姑看着李云苏行礼,点了点头,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