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是国公府的么女,娇养大小姐,不谙世事。
九岁家破时,什麽都不懂,只是识得字。
后来进了烟花巷,也学了一些吟诗作词,都不过是风花雪月。
这一世她归来便在学习。
她不知道为什麽家会破,想来不是卷入皇权之争,军权之争或勋贵文官之争。
所以她天天在恶补知识,从职官到舆图,无一不看。
可惜能刊刻的书籍,大抵讲的都是旧故。
所以她才需要最近几十年的消息。
「女儿是不是有什麽理解错了?」
「不不,为父只是震惊,想你大哥九岁时,尚不能分析行军路线和军事部署的关系,不能分析行军地理条件。
你竟然能自己摸索思考,真是让为父刮目相看。
」
李云苏讪讪一笑,心想,「我只是看上去九岁,实际上已经两世为人了。
」然后诚心给父亲行了一礼,「请父亲教我!
」
「我们家云苏说的是,四十六年北狄确实是从飞狐陉入的。
破飞狐关,打到黑石岭堡时,京都才接到飞狐关铺卒来的入侵消息。
是时,宣大两镇都无军情。
然北狄陈兵五万,过陉绵延,就算他们打飞狐关时不知,破飞狐关后宣大两镇也当知晓。
此事为父一直心存怀疑。
京都先接到的是宣府镇的消息,说北狄是绕大同镇行军。
后接到大同镇的消息,说北狄是从宣府镇行军。
两边都推说不曾从自己这里过。
只是北狄退兵时,兵分两路,把之前来的行军痕迹都破坏地一乾二净,另人无从查起。
」李威说到这个,有点颓然。
李云苏霍得站起身来,问道:「那父亲,为何是齐逆领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