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上,非要我陪你晃,可我才晃了一刻钟,你就靠着我睡得不省人事……”
她倒好,脑袋一歪就睡得香甜,可他生怕将她吵醒,动也不敢动。
于是,闹着要看雨看星星的少女睡了过去。
反倒是少年听着她的细微呼吸声,老老实实看了一夜的雨和星星。
对上他的戏谑笑眼,越清音又羞又恼,扑过去将他按倒:“今夜定是你先睡着!”
她着急地晃他:“打赌,我与你打赌!”
慕相玄轻而易举擒住她的手腕,腰身一拧就将她翻过来制住,问道:“赌什么?”
越清音稀里糊涂被他压回茶榻上,浓长乌发霎时如墨流淌,浸向二人的衣袂。
她仰面对着他,百般挣不开他铁钳似的手掌,只得促乱地喘着气,还不愿认输。
“赌什么都行!”
慕相玄凌空撑着,闻言,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她的脸上,那两片花瓣般娇红的唇轻微张启,像一道柔情蜜意的口子,看起来既香又甜。
……她说什么都行。
他捕捉到心底刹那间的冲动,慌得蓦然松开手。
少年退到茶榻的另一边,狼狈不堪地低头遮住了眼睛。
越清音只知自己挣脱了桎梏,立马坐起身来:“你躲什么呀?”
“你不敢?”
她翘起尾巴审判他:“胆小鬼。”
慕相玄默了许久,低声认了:“我哪里敢啊……”
*
越清音到末了也没弄明白,慕相玄到底不敢些什么。
他最后只丢下一句话,叫她傍晚到祭台来,然后就拔腿逃得飞快。
她一向不爱去纠结他那古怪的病情,瞧着天色还早,远不到傍晚,索性回到自己的屋子,认真梳洗了番。
少女年少爱俏,想着既然应约,还特意换上了心爱的新衣裙。
才过酉时不久,她就雀跃地出了门。
这处於康草场是圣上拨款建立的。
祭祀天神的祭台坐落于草场南侧,并非是片广阔的平面,反倒是座巍峨耸立的高塔,足以彰显王朝的不凡气度。
但是因为隶属于越柳营的管辖,越将军热情谏言,所以祭天的木塔改成了砖塔,顶层也免去屋瓦封顶,直接改成能够燃烧烽燧的平面台子。
祭台兼任起烽火台,便有些不伦不类了。
但这也完全符合越清音对她爹的认知:满脑子养活军营,穷得叮当响,见缝插针地从圣上手里蹭钱。
祭台是磕碜了些,但对面的五凤楼还是气宇不凡的,呈“凹”字形的重檐大楼,形若五凤展翅。
居中的高亭里,悬置着鼓舞军心的金钲,楼外层层悬挂铜铃,风吹来就会撩起动听的铃铛声。
夏风和畅,越清音踏着悠扬的铜铃声,步伐轻快地来到祭台前。
海棠红的裙摆袅袅婷婷,无论是在碧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