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了。幸亏听了屠军师的掐算,多结善缘,捡了乌维言做便宜兄长,才玄而又玄地醒了过来。
虽说人醒了,但也忘了不少事,白白落下一个怕黑的毛病。
慕相玄觉得她忘了也好,他都不敢去想她经历过什么,那样无忧无虑的性子才会害怕黑夜。
他默默将柴火堆的火光拨到最亮,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才摸摸她的发顶。
“你先坐会儿,我去河边打些水回来。”
越清音烤着暖融融的火光,爽快答应了。
慕相玄又同乌维言递了个眼色:“你在这守着。”
“知道了,快去快回。”
乌维言大咧咧地朝他摆摆手,而后蹲到越清音的身边陪她解荷叶包裹。
越清音闻了一路的炙羊肉香味,早就馋得口角要流涎,三两下将菅绳解开,立马就要伸手去够炙肉片。
啪地一声,下一刻就被打了手。
“在外玩了一日,不能用手抓。”
乌维言捡来几根细长的树枝,要削去树皮作筷子使,叫她把刀子递给他。
越清音捂着手很委屈:“人在快饿死的时候,是顾不上用筷子的。”话说着,还是解了自己腰间的匕首递过去。
“说得好像你快饿死了一样……”乌维言随口应着话,接过匕首。
越清音眼巴巴地等着他削树皮,谁知胡人少年一低头,对上那把玄黑的冷匕,面色瞬间凝滞。
“……你就给我这把匕首?”
越清音诚恳道:“我只有这把。”
乌维言彷若接了个烫手山芋,左手拿也不是,右手拿也不是,最后索性将匕首抛回给她。
他咬牙切齿道:“你知道相玄用这匕首割过多少人头吗!”
“用凶器削筷子,你还吃得下饭?”
“为什么吃不下……”
越清音满脸都是无法理解:“他都用烈酒煮沸洗过了,再说我真的饿了……”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最后妹妹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一步:“那你说怎么办……”
乌维言往旁边的火堆看去,估摸着十来步的距离,有几位面相颇和善的百姓,恰好也在分切熟肉,似乎还有多余的小刀。
他认认真真嘱咐道:“我去隔壁借把刀子,你别乱跑,有人来就喊我,知道么?”
炙羊肉在前,越清音自然无有不应。
待乌维言起身,她拿回自己的匕首,放在膝上端详,心中困惑,割过人头怎么了?那是相玄动手割的,有什么好膈应的……
她想为心爱的匕首正名,耳边却忽然听见几道凌乱的步伐声。
似有阴湿的毒蛇爬上脊背,越清音不自觉后颈微紧,下意识抬头看。
是几位提着酒壶的驼商男子,喝得满脸通红,衣带帽子扯得紊乱,不知怎的从她的火堆前经过。
许是野外少有落单的少女,那群人见了她,意外地哟呵几声,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