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梳着自己的长。
他脖子上手腕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已经彻彻底底的随着那木头小人一起消失了,手指关节也不再泛青,脖子上还挂着顾裴送他的玉。
浴缸里的水放的差不多了,冒着白色的水汽,岑见生轻轻搁下手里的木梳,抬着长腿迈进了浴缸里。
玉贴着皮肤,又沾上了水,一时间说不出是玉更温润些,还是岑见生的皮肤更温润。
浴缸里装了不少水,岑见生整个人没进去,只露出脑袋,头漂浮在水面上,卷上他的胸口,像海藻,像野草。
水压着他的身体,带来一点压力,压得他呼吸有些不太顺畅,这样的情况让他的身体略微有些不舒服,但岑见生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舒服……不舒服就对了。
活着就应该有这样的不舒服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还活着,还有一颗跳动的心脏,还有一具可以负压的身体。
岑见生这澡洗得慢慢吞吞,细致到了头丝,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苦啊难啊,都统统给洗干净。
他抬起手,溅起不少的水花,白皙修长的手此刻半抬着,他眯起眼睛,隔着手指间的缝隙看浴室的灯光。
曾几何时,他连这样的光亮都瞧不见。
等到浴缸里的热水水温开始变温变冷,岑见生这才“哗啦”
一声从浴缸里爬起来,然后扯过一旁衣架上的浴袍,刚裹到自己的身上,浴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砰一声给撞开了。
岑见生表情诧异,捆浴袍系带的手都忘记了动作,就这样和门口明显刚洗完澡不久的顾裴大眼瞪小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