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周歧喂药。
在寝殿外静候的那些宫女太监太医,一个个低着头根本不敢朝寝殿内瞧,即使听见瓷勺落地和意味不明的声音,也是耳观鼻口观心,愣是没有一个敢朝里面瞧的。
萧渡重新把人放平在了床上,传了那位最开始诊脉的章太医进来。
章太医熟练的掏出针包打开,粗细长短不一的针摆了一排,然后恭敬的对着萧渡说着:“陛下,他身上积毒已久,臣只能先从表浅的入手,他淤血毒困堆积在胸口,还是要吐出来方能解毒。”
章太医得了帝王的准许,这才扭头去给周歧扎针,染了血的囚服很快被拔下,露出惨白的胸膛和两道泛着白的,早就结了痂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陈年旧伤了。
萧渡眯了眯眼,看着周歧身上的那两道疤痕,思索着这疤痕的来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周歧袒露着身体,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身上有这么两道伤口。
周歧他身为一位质子,即使在宁国没什么地位,但也不怎么出门交际,按理来说犯不上会有人去冒着“刺杀质子其罪当诛”
的这种风险去杀他。
那么,这两道疤痕是从哪来的。
很快周歧身上密密麻麻的扎了无数根银针,被扎的像个刺猬一样,章太医扎完那些针后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在一旁候着,没过一会儿就吐出了一大滩污血。
那血跟不要钱一样,吐起来就没完没了了,章太医连忙将他身上的针挨个拔下来,拿过一旁的瓷盆去接他吐出来的血,吐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