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世某些关于古代人体解剖的黑暗传说。
墨离:“……”
她面无表情地瞥了周平安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懒得理会这离经叛道又血腥的臆测。
汉人先祖的智慧,岂是这般蛮夷手段可比?
那是无数代医者、道者、武者在漫长的实践与体悟中,以身为炉,以心为镜,于静定中内视,于吐纳中感应,才逐渐描绘出的生命内在图景!
周平安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
他目光热切地重新投向墨离,指着自己脐下三寸的位置,像个求知若渴的小学生:
“那个……墨姑娘,书上说的‘丹田’,是不是就在这里?气海穴?下丹田?具体啥感觉?你……你能不能帮我按按?让我感受一下位置和……和那种‘气感’?”
说着,还挺了挺腰,示意位置。
墨离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
饶是她心性清冷,面对一个成年男子如此直白地要求触碰小腹这等私密位置,清冷的耳根也悄然染上了一丝极淡的红晕,在昏黄的灯光下几乎看不真切。
她沉默着,没有动作。
周平安却浑然不觉,或者说被武学的诱惑冲昏了头脑,又指着自己身体前后正中线,急切地追问:
“还有还有!
这任脉和督脉!
书里说‘任督二脉通,百病皆不生’?它们具体怎么走?从会阴到百会?你……你点点我,帮我指一下路径?光看图我有点懵!”
“之前王伯暴力教学,也没讲过……”
墨离看着周平安那纯粹得不含一丝杂念、只有对武道渴望的眼神,心中那丝微妙的涟漪被强行压下。
她无奈地暗自叹了口气,告诫自己这只是在传道授业。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凝聚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清凉内息,隔着周平安身上那层不算厚的靛蓝棉袍,动作快如闪电又精准无比地在他身体前后点过。
指尖轻触背心大椎穴附近,督脉起始,沿着脊椎中线一路虚点向上,直至后脑玉枕;
又瞬间移至胸前膻中穴附近,任脉要冲,沿着胸腹正中线虚点向下,直至脐下丹田。
她的动作迅捷而克制,指尖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仿佛带着电流,却又冰冷得不带丝毫情绪。
唯有在点过周平安胸前膻中时,那指尖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万分之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督脉,阳脉之海,起于胞中,出于会阴,沿脊里上行,至巅顶百会。”
“任脉,阴脉之海,亦起胞中,出于会阴,沿腹胸正中上行,至承浆。”
墨离的声音清泠依旧,如同在背诵经文,只是语比平时略快了一线。
“丹田气海,脐下三寸,为藏精纳气之所。
静心体悟,自能感之,强求无益。”
她解释完,立刻收手,负手而立,仿佛刚才那番指点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但周平安却分明感觉到,被墨离指尖点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奇异的、若有若无的清凉感,顺着她描述的路径隐隐流动,让他心头微悸。
“哦……明白了明白了!
多谢墨姑娘!”
周平安挠了挠头,脸上是恍然大悟的兴奋,又带着点被“醍醐灌顶”
后的傻笑。
他立刻盘膝坐到冰冷的地上,也不嫌脏,对着那尊冰冷的铜人,再次翻开《青阳吐纳导引篇》,对照着铜人上的穴位,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试图寻找那玄之又玄的“气感”
,完全沉浸其中。
墨离静静地看着他这副专注忘我的“武痴”
模样,清冷的眸光在他与那尊冰冷的经络铜人之间流转片刻。
屋外寒风呜咽,屋内灯火如豆,炭盆里的火苗也渐渐微弱下去。
“功法要诀,重心静,次重坚持。
贪多嚼不烂。”
墨离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不再看周平安,转身走向门口,“夜已深,我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不等周平安从地上抬头回应,那素白的身影已如一片轻盈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门外浓重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棉帘微微晃动的弧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清冷幽香。
“哎?墨……”
周平安这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