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目光却有意扫过柳明辉雅间,带着胜利者审视。
烽烟再起。
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
条条商道在周平安沉稳压迫的主持下激烈争夺。
河北道争夺惨烈,起拍四千五百两,本地布商与外来豪客寸土不让,价格一路飙至六千三百两。
尘埃似将落定。
甲字一号雅间,一直沉默的柳明辉,指间转动的羊脂玉扳指倏然停住。
他未举牌,只对身后幕僚极轻微颔。
幕僚会意,推开雅窗。
清朗声音带着世家矜持与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响彻全场:
“七千两!”
“七千两!”
平地惊雷!
青云楼瞬间失声!
所有目光带着极度震惊与难以置信,齐刷刷聚焦二楼敞开的雅窗!
柳明辉身影窗后隐现,从容如报微末数字。
河北道预期五千余两,七千两!
非竞价,乃赤裸财势碾压与宣告!
本地布商面白如纸,唇哆嗦,瘫软如泥。
外来豪客倒吸凉气,摇头放弃。
“七千两!
甲字一号雅间!”
周平安声带波动,目光如电锁定,“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成交!”
槌落定音,满场死寂。
柳明辉悍然一击,震慑蠢蠢欲动者,昭告目标绝非次要商道。
他以河北道天价,为终极猎物——京畿道,清扫障碍,建立心理绝对高地!
岭南道拍卖,在柳明辉震撼余波中,上演“黑马”
逆袭。
“岭南道总代理权,起拍价四千两!”
周平安报出。
湿热路远,瘴疠之名,加河北天价冲击,竞价异常温吞谨慎。
“四千一百两!”
试探。
“四千一百五十两!”
跟进寥寥。
“四千二百两!”
声带犹豫。
价格蜗行至四千三百两。
意兴阑珊之色浮现。
周平安待例行询问时。
一个洪亮、浓重南音如惊雷炸响:“五千两!”
“轰!”
全场再哗!
目光聚焦到一个站起的身影,此人皮肤黝黑亮,精悍,异域绸衫,浓烈海腥与肉桂胡椒混合的香料气息。
冼海生!
“冼掌柜?岭南……此价……”
连周平安都挑眉询问。
冼海生咧嘴,白牙粲然,眼中精明狂热光芒爆射,声洪如钟。
“周大人!
诸位!
莫嫌岭南路远!
其一,湿热入骨,正需此穿喉烈火驱阴寒湿毒!”
他继续环视四周,声陡然拔亢,洞悉暴利。
“其二!
岭南靠海!
海贸兴!
诸位可知,此清澈猛烈如刀、饮之吞火之酒,红毛番邦、南洋岛国眼中,价比黄金!”
“一坛换一斛珍珠,非虚言!
五千两?洒洒水啦!
拿下此道,便是握住海上金山!”
直白煽动,如滚油泼水!
原不屑者眼中贪婪光芒爆燃!
海贸!
番邦!
价比黄金!
短暂死寂后,懊悔叹息与羡慕目光交织。
但此路危机而陌生,无人再敢争。
“五千两!
成交!
岭南道,冼掌柜!”
周平安槌落定音。
冼海生五千两,买下商道,更买下通往海洋暴利的黄金航道!
剑南道、河东道(自己大本营,故考虑后周平安自己派人负责)、河西道……
一条条次要商道在越炽热的氛围中尘埃落定。
成交价从四千五百两至五千八百两不等。
每一次槌响,都伴随着财富的奔流与民生基金的充盈。
吴管家带人与衙吏穿梭忙碌,契纸翻飞,印泥鲜红如血。
当此阶段最后一条商道黔中道以五千一百两成交,吴管家将最后一份契书收拢时,整个青云楼的气氛,陡然生了质变!
所有的喧嚣、议论、甚至粗重的喘息,都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