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不通人情,乡邻皆以‘傻儿’呼之,其父亦常忧其将来。”
“痴傻?”
皇帝眉头微蹙,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理解。
一个傻子,如何能在乱局中挺身而出?
“然天有不测之风云。”
苏晚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命运的玄奇,“其生日宴,此子攀爬村头老树,失足坠落,头破血流,气息奄奄!”
“其父遍请名医,皆言回天乏术。
然三日之后,此子竟奇迹般转醒!”
“更令人惊异的是,其醒来之后,口称得梦中有白仙翁,赐予‘神药’一丸服下,不仅伤势痊愈,更言此药开其心窍,涤其蒙昧!”
“仙翁?开窍?”
皇帝的背脊似乎微微挺直了一丝,眼中那深沉的疲惫中,终于被撬开了一丝缝隙,透出探究的光。
这种近乎神怪志异的故事,在绝望的深夜里,竟带着一丝奇异的吸引力。
“自那以后,周平安判若两人!”
苏晚语气肯定,“其愚钝尽去,目光清亮,言谈举止,条理分明,沉稳有度。”
“恰逢李崇山身死,清河大乱,流匪四起,人心惶惶。
周平安目睹此景,竟挺身而出!”
“他召集其父庄丁护卫,更招募乡勇,亲率其部,趁雷彪匪部主力被李崇山所诱、尚未回巢之际,以雷霆之势,直捣黑风岭匪巢余孽盘踞之老巢!”
苏晚的描述带着画面感:“其部虽非官兵,然号令森严,进退有据。”
“周平安身先士卒,更擅设奇谋陷阱,不过一夜间,便将盘踞卧牛岭多年、为祸一方的残余山匪,或擒或杀,清扫一空!”
“其战后又及时整肃清河,更当众宣告,言清河不可一日无主,值此危难,愿暂代县令之职,以安民心,以靖地方!”
“扬言要还清河县一个朗朗乾坤,为我大夏守一方平安!”
“地主之子?剿匪……自代县令?”
皇帝喃喃重复,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
惊愕?荒谬?
还是……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这剧情展,完全出了他固有的认知框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