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咱们一举一动……”
意思不言而喻,李崇山脸色惊异。
“哦?还有这等事?”
他作威享福惯了,陈县尉可能觉得小事一桩并未与之细禀。
雷彪看孙崇山不似作伪,粗糙手指在桌上点着,出碰碰的声响,继续阐述。
“周家庄里那个周二爷周守义,以前孝敬过我们,他想取而代之,可不知怎的,周守业的地主傻儿周平安,摔了一跤开窍了!”
“周守义失败,被打断了腿赶了出去,最后我派人迎他,他却半路失踪了,过几天才知道是掉悬崖了!”
“哦?还有这等怪事儿?”
李崇山眉头微皱,他对那个清河县的关注仅限于每年的赋税钱粮。
“哦,开智宴,我想起来了!”
李崇山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还是来自周家庄。
“周家庄办开智宴,山匪劫掠,却损失惨重,是你安排的?”
“是老三,本想劫掠一番,给大人您的孝敬不是更多?可是,那小子如有神助,我们几十口子好手,竟然都折在了小小的周家庄!”
“还有这次的乌老七!”
雷彪压低声音,盯着李崇山,似乎想看出他内心想法。
“周平安这小子可是胆儿肥得很!
先是弄出个什么‘神药’,把回春堂那个眼高于顶的刘一手脸打得啪啪响!
后来又搞出种咱们喝的这叫‘燎原’的烈酒,把醉仙楼都盘下来了!
生意火得不行!”
“更绝的是,这小子还把青蛇帮那个乌老七给整没了!
现在清河县地面上,这小子说话比里正都好使!
赵癞子那帮泼皮,都成了他门下走狗!”
“有这事?”
李崇山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一个偏远村庄的地主傻儿子,短短时间内闹出这么大动静?
神药?烈酒?整垮一个帮派,取而代之?
上次那个吴管家拿着诉状而来,距离现在不足一月,就把清河县地下势力取而代之了?
“您真不知道?另外,醉仙楼可是日进斗金,这燎原酒他没给您掺几股?”
雷彪睁着大眼,狐疑的看着李崇山,指了指酒坛。
“这是钱书办这两天孝敬的!”
李崇山蹙着眉头,感觉有某些事情似乎脱离了掌控。
“你说的神药效果,还有烈酒燎原,日进斗金,可为真?”
“神药传得神乎其神!”
雷彪撇撇嘴,“说是快断气的婆子,灌下去一碗,第二天就能下地!
谁知道真假?”
“不过这酒是真他娘的够劲!
比咱们寨子里最烈的‘刀子烧’还冲十倍!
醉仙楼现在卖得可是死贵,还供不应求!”
见雷彪回答,李崇山的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捻动胡须,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周平安……神药……烈酒……掌控地方势力……这几个词在他脑海中飞快地串联起来。
剿匪捐的窟窿……府衙的压力……上面的催逼……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拥有“神药”
和“奇酒”
配方、还掌控了清河县黑暗势力的暴户地主之子……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李崇山的脑海,瞬间让他心头的阴霾散去了大半,甚至隐隐升起一丝灼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