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哎!
这……这怎么上啊?周家那铁牛爷爷,可是能掰断铁尺的主儿!
这不是……这不是……”
“嗨!
硬碰硬那是找死!”
胡汉三借着酒劲,带着几分底层混混对所谓“智谋”
的扭曲崇拜,神秘兮兮地道。
“七爷多精啊!
钝刀子割肉,懂不懂?明的打不过,就来阴的!
听说……下点‘料’……放把‘火’……绑个‘人’……让他周家顾头不顾腚,乱了阵脚…”
他说得含糊,但“下料”
、“放火”
、“绑人”
这几个关键词,如同冰锥,狠狠刺进油葫芦的耳朵里!
油葫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乌老七这老毒蛇,果然没安好心!
而且手段如此阴毒!
他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旁边桌子一个同样穿着半新棉袄、正埋头喝酒的年轻泼皮——那是他特意安排来“陪酒”
的心腹小弟。
油葫芦脸上瞬间堆满更深的恐惧和感激,一把抓住胡汉三的手,声音颤:
“老哥!
我的亲老哥唉!
你……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这消息太要命了!”
“不行,不能和赵癞子混了,我得回去收拾东西跑路了,还是老哥你有眼光!
跟着帮主才有钱路啊!”
胡汉三呵呵一笑,“那是啊,帮主就是懒得收拾赵癞子,等他弄死周平安,嘿……”
油葫芦连忙把几枚铜钱拍在桌上,对着王老五连连作揖,又对那心腹小弟使了个极其隐蔽的眼色,然后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冲出了羊汤馆,仿佛被这惊天消息吓得魂不附体。
胡汉三看着油葫芦“仓皇”
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酒钱,得意地嘿嘿一笑。
觉得自己在帮里也不是全无价值,至少吓唬住了油葫芦这个“新人”
。
他浑然不知,自己酒后吐露的只言片语,已点燃了怎样的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