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坚硬无比、象征公门威严的铁尺。
在铁牛那双恐怖的大手中,如同最柔软的泥巴,被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掰弯了!
铁尺扭曲变形,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铁牛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如同钢浇铁铸般贲张隆起,将单薄的劲装撑得几乎要裂开!
“嘎嘣!”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那根精铁短尺,竟被铁牛硬生生从中掰断!
断口处,扭曲撕裂的金属茬口在火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铁牛松开手。
“当啷!”
两截断裂的铁尺掉落在地板上,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也狠狠砸在李捕头的心上!
死寂!
比之前更加彻底、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徒手……掰断铁尺?!
这还是人吗?!
这简直是魔神降世!
李捕头脸上的和煦笑容彻底僵死,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他低头看着地上那两截断裂的铁尺,又抬头看向铁牛那张依旧平静无波、却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力量的脸庞。
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骨直冲上头顶!
那铁尺断开寒光,似乎更是刺得眼睛生疼!
李捕头按在腰间刀柄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刚才那番敲诈勒索的话语,此刻回想起来,简直可笑至极!
铁牛俯视着比他矮了一个半头的李捕头,声音依旧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如同山岳倾覆般的压迫感:
“李捕头,规矩?我家少爷懂!
人情世故?也懂!”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看死人般看向李捕头。
“麻烦?我家少爷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谁来?都一样!”
铁牛弯下腰,伸出两根手指,如同拈起一根稻草般,轻松地夹起地上那两截断裂的铁尺。
然后,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他将断尺递到了浑身僵硬、脸色煞白的李捕头面前。
“您的这个叉子,收好喽!
这个叉子还能回家叉馒头!”
李捕头看着眼前那断裂的铁尺,又看看铁牛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闹市里,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屈辱感席卷全身。
李捕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两截冰冷的断铁。
“好……好……周家……果然藏龙卧虎!”
李捕头的声音干涩沙哑,再也不敢看铁牛一眼,更不敢去看人群后的周平安。
猛地一转身,几乎是踉跄着,逃也似的冲出了醉仙楼的大门,消失在风雪之中。
直到李捕头的身影消失,死寂的大堂才如同解冻的冰河,轰然爆出震天的喧哗!
“我的老天爷啊!
徒手掰断铁尺?!”
“铁牛!
铁牛!
真乃神人也!”
“周少爷!
周家!
了不得啊!”
“痛快!
太他妈痛快了!”
酒客们激动得满脸通红,刚才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绝对力量的狂热崇拜和对周家深不可测底蕴的敬畏!
看向铁牛和周平安的目光,充满了狂热和信服!
二楼雅间,窗户猛地关上!
里面传来桌椅碰撞和压抑的、充满恐惧的抽气声。
周平安看着铁牛那如同山岳般沉稳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缓步上前,声音清朗,清晰地传遍大堂:
“惊扰诸位了!
今日在场所有酒客,每人再添一碗‘燎原’,算我周平安给大家压惊!”
“王掌柜!”
“在!
在!”
王掌柜如梦初醒,激动得声音颤。
“上酒!”
“好嘞!
少爷仁义!
上酒!
给各位爷上咱们最好的酒,‘燎原’!
倒满!”
王掌柜扯着嗓子大喊,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周家强大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