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水啊!
!”
凄厉的惨叫和呕吐声瞬间响彻偏院!
赵癞子当其冲,被淋得满头满身,黄褐色的粘稠液体糊住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顺着脖子往衣襟里灌。
其他几个泼皮也没能幸免,一个个如同掉进了化粪池的癞蛤蟆。
在漫天恶臭和金汁雨点中疯狂蹦跳、哀嚎、干呕,场面极度混乱且极度恶心。
周平安在高处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如同军校演习中评估战果的指挥官。
“精准、高效、非致命性羞辱打击,达成。”
周平安转身,默默退走!
偏院的鬼哭狼嚎终于惊动了前院。
家丁们抄着棍棒赶来,看到这地狱般的景象,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差点被熏晕过去。
“干什么!
干什么!
大清早的嚎丧呢!”
一个洪亮中带着几分官腔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只见一位身穿皂青色捕快公服,腰挎铁尺,留着短髯的中年汉子,带着两名同样打扮的衙役,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清河县衙的捕头——李全荣。
他与周守业算是有点友谊的小船随时能翻的交情,周家平日没少打点。
李捕头一进院,那股冲天恶臭扑面而来,让他差点背过气去,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
待看清场中那几个在粪水里扑腾、浑身挂满污秽、还在不停干呕惨叫的“泥人”
,尤其是认出了那个标志性的癞痢头时,李捕头眼角狠狠抽了抽。
“周老爷!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李捕头强忍着恶心,看向闻讯赶来的周守业,以及已悄然回到父亲身边,衣衫整齐,仿佛从未离开过的周平安。
周守业气得胡子直抖,指着赵癞子等人怒道:
“李捕头!
你来得正好!
这帮泼皮无赖,昨日在我家宴席上敲诈勒索、恶语中伤我儿平安!
今日又在我家偏院……呕!”
“不知怎么搞的,弄成这般污秽模样,搅扰安宁!
还请李捕头主持公道,将这帮无法无天的东西锁拿回衙门!”
赵癞子好不容易从粪水里挣扎着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污物,露出两只惊惶愤怒的眼睛,嘶声喊道:
“李……呕……李头儿!
是周家!
是周家害我们的!
他们设了陷阱!
想要害死我们啊!”
“陷阱?”
李捕头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扫过偏院。
他看到了断裂的木板、散落的竹片、歪倒的木桶,还有那条绕过槐树的草绳,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这绝非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