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
他脸上没有愤怒,淡定的脸上甚至洋溢着笑意,目光却如冰锥般刺向赵癞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住了场中骚动:
“赵癞子?”
赵癞子被他看得心里莫名一毛,强撑着哼道:“正是你大……哼!”
终究是没敢称爷!
周平安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你说我招了邪祟?”
“怎么?被说中心事了?”
赵癞子梗着脖子。
“好。”
周平安点点头,目光扫过赵癞子和他身后每一个泼皮的脸,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进骨头里。
“你的话,还有你身后这六位兄弟的话,我周平安一字不落,全都记下了!”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却让赵癞子等人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那眼神,不像在看活人,倒像在看一堆需要处理的垃圾?!
“爹!”
周平安转向周守业,声音恢复温和。
“放心,孩儿自有安排,今日的喜日,不宜动气,更不宜见血光。
赵癞子他们既然要讨个‘彩头’”
他看向吴伯,微微颔。
吴管家心领神会,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沉声道:
“赵癞子,带着你的人,滚到偏院去!
喜钱,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再敢在主院撒野放屁……”
他踏前半步,眼神凶厉:“老头子我,不介意用你们的血,给少爷添个‘红’彩头!”
赵癞子被吴管家的今日的气势慑得一窒,又瞥见周平安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心里那股邪火莫名被浇熄大半。
他色厉内荏地啐了一口:“哼!
算你们识相!
兄弟们,走,偏院拿钱去!”
泼皮们跟着赵癞子骂骂咧咧地往偏院去了,留下主院一片狼藉的喜庆和压抑的愤怒。
村民们看着周平安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再看看气得摇摇欲坠的周老爷,心中那点因赵癞子挑拨而起的疑虑早已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群情,已在无声中激愤。
周平安扶着父亲坐下,低声道:“爹,狗吠而已,无需动气。
这‘喜钱’,他们怎么拿走的,我就让他们怎么加倍吐出来!”
他抬眼望向偏院方向,眸底寒光一闪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