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烫烫”
,一边小跑着将汤碗放在铺着格子桌布的餐桌正中央。
“你这孩子,慢点!
别烫着!”
沈母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见状忍不住叮嘱。
萧彻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站起身,想要上前帮忙。
这种在别人家做客、看着主人忙碌而自己安坐的感觉,让他很不习惯。
“哎,小萧你坐着,不用你动手。”
沈父连忙出声阻止,语气温和但坚定,“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沈言也转过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语气自然地附和:“对啊,你乖乖坐着就好,马上就能开饭啦!”
“乖乖坐着”
这种带着亲昵和一点点命令口吻的话语,从沈言口中说出,却奇异地让萧彻心中一动。
他看了看沈言,又看了看沈父沈母坚持的眼神,终是依言坐了回去。
这种被“安排”
、被纳入某种秩序的感觉,并不让他反感,反而有种奇怪的归属感。
丰盛的菜肴很快摆满了不大的餐桌。
四人围坐在一起,头顶是温暖的灯光,将每个人的脸庞都映照得柔和起来。
沈母不停地给萧彻夹菜,嘴里说着“多吃点,光有肌肉没用的”
,沈父则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和本地的新鲜事。
气氛融洽而温馨。
然而,意外生在沈言试图剥一只油焖大虾的时候。
他大概是光顾着听父母说话,心不在焉,手指猛地被尖锐的虾头刺了一下。
“嘶——!”
他痛得缩了一下手,抬起手指一看,指尖上迅冒出了一个鲜红的小血珠。
“怎么了?”
萧彻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了。
他立刻放下筷子,一把抓过沈言的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紧张。
他迅抽出一张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个小小的伤口,语气急切:“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轻轻挤压了一下伤口周围,确保没有残留的虾壳碎屑,然后立刻抬头,看向沈父沈母,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叔叔,阿姨,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
沈父沈母被萧彻这一连串迅而自然的反应弄得愣了一下。
沈母下意识地指了指客厅电视柜下面的一个抽屉:“在……在那边第二个抽屉里。”
萧彻道了声谢,立刻起身,大步走过去,精准地找出医药箱,拿出碘伏棉签和创可贴。
他回到座位,重新拉起沈言的手,低着头,神情专注而温柔,动作轻柔却又异常熟练地给沈言消毒,然后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好。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迟疑生疏。
沈言看着他,耳朵尖悄悄红了,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好笑,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却又贪恋这份毫不掩饰的珍视。
沈父和沈母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这已经远远出了普通同学甚至好朋友的关怀范畴。
那种瞬间爆的心疼,那种不容置喙的紧张,那种细致入微的照顾,分明是只有对极其重要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自家儿子,和这个叫萧彻的年轻人,关系恐怕不一般。
萧彻处理好伤口,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他抬起眼,对上沈父沈母探究的目光,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什么也没解释,只是默默地坐回座位,然后,极其自然地伸手,将那只沈言没剥完的虾拿了过来,开始低头,认真地剥起虾壳。
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剥虾的动作优雅而利落,很快,一只完整的、粉嫩的虾肉便被放进了沈言的碗里。
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饭桌上的气氛有瞬间的微妙凝滞。
沈父沈母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自家这个被他们宠着长大的儿子,何曾被外人这样细致地照顾过?而萧彻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分明是早已习惯如此。
沈父沉吟了片刻,决定不再绕圈子。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像是随口闲聊般问道:“小萧啊,听你口音不像本地的,家里是做什么的呀?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他想多了解一些这个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