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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闷响,是萧彻拳头紧握,骨节出的声音。
他周围的几个暗卫感受到陛下身上散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低气压,个个噤若寒蝉,把头低的更低。
就在这时,台上的乐声达到高潮,沈言一个利落的连续旋转,衣袂翻飞如云,身形稳稳定格,微微仰头,唇角扬起一个畅快而满足的笑容。
那笑容,在月光下,简直靡丽得惊心。
就是这一个笑容,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烧断了萧彻名为“理智”
的那根弦。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微服出巡,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顾不得会引起怎样的骚动!
他猛地拨开身前的人群,力道之大,让几个被推搡的百姓差点跌倒,引起一片惊呼。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萧彻如同一条被激怒的黑龙,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骇人气息,几步便跨上了那临时搭建的木台。
沈言刚停下动作,气息还未喘匀,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手腕,力道之大,让他疼得蹙起了眉。
他愕然抬头,对上的便是萧彻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幽深如渊的眼眸。
“萧……”
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名字,整个人便被萧彻以一种绝对占有的、不容抗拒的姿态,狠狠地打横抱了起来!
“啊!”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气势骇人的高大男子,如同抢夺珍宝般,将台上那惊艳绝伦的舞者强行掳走。
“放肆!
你是何人!”
台上有胆大的年轻人想上前阻拦。
萧彻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那蕴含着帝王之怒的威压,瞬间让那人如坠冰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暗卫们迅上前,无声地隔开了人群,清出一条道路。
“萧彻!
你干什么!
放我下来!”
沈言又惊又羞,挣扎起来。
他能在百姓面前忘情舞蹈,却无法忍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萧彻这样抱着,这成何体统!
“闭嘴!”
萧彻低头,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某种沈言从未听过的、危险的暗哑,“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不再给沈言任何开口的机会,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下台子,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种几乎要择人而噬的戾气。
留下的,只有一地被惊掉的眼球和无数猜测纷纭。
“刚才那人……好可怕的气势……”
“那舞跳得真好的小哥,是被……”
“我看那抱人的爷,非富即贵啊……”
“……”
回宫的路上,萧彻一言不,只是将沈言箍得死紧,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回到那令他失控的舞台上,再去对旁人展露那该死的、勾魂摄魄的风情。
沈言起初还挣扎几下,但感受到萧彻身体那异乎寻常的紧绷和灼热的体温,以及那周身弥漫的、几乎实质化的醋意和怒火,他渐渐安静了下来。
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人在乎到极致的悸动。
直到被萧彻一路抱回乾元殿,重重地放在那张宽大的龙榻上,沈言才得以喘口气。
他看着逼近的、眼眸幽深如同暗夜捕猎者的萧彻,忍不住解释道:“我就是……就是觉得好玩,学一下而已……”
“学一下?”
萧彻俯身,双手撑在沈言身侧,将他禁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声音低沉而危险,“学到引得万人空巷,学到让那些无知庶民对你流连忘返?言言,你可知朕当时……真想剜了那些人的眼睛!”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戾与后怕。
沈言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浓烈情感,心头一跳,知道这次是真的把这醋坛子……不,是醋缸,给彻底打翻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萧彻紧绷的脸颊,放软了声音:“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跳个舞。
而且,”
他顿了顿,眼角微微上挑,带上了一丝狡黠和挑衅,“陛下不是说过,最喜欢看我跳舞的样子吗?之前不是你一直缠着我跳给你看嘛,那我学新舞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