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沈言若是有什么不快,只要奉上他爱吃的东西,多半就能雨过天晴。
萧彻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快!
快呈上来!”
他亲自接过那碟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的蟹粉酥,端到软榻边,声音放得愈温柔:“言言,你午膳用得少,定然饿了。
这是新出的蟹粉酥,用的是最新鲜的太湖蟹黄,你尝尝看?”
浓郁的蟹粉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若是平时,沈言早就眼睛亮地凑过来了。
可今日,那蜷缩的背影动也不动,随即传来一声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哼唧:“不吃!”
萧彻:“……”
王德海和众宫人屏息凝神。
陛下和娘娘闹别扭,这场景可不多见,尤其还是因为游戏输赢?
萧彻放下碟子,揉了揉眉心,感觉这比处理一堆冗杂的朝政还要耗费心神。
他挥挥手,让王德海等人退下。
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彻看着那固执的背影,叹了口气,脱了靴子,也坐上软榻,从后面轻轻地将那个还在生闷气的人整个环抱住。
沈言挣扎了一下,但萧彻抱得紧,他挣脱不开,便也由他去了,只是身体依旧僵硬。
“是朕不好,”
萧彻将下巴抵在沈言的顶,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的共振,传入沈言耳中,“朕只是……只是想让你看看,你教朕的东西,朕都有认真在学,都有努力做好。
并非存心要赢你,更非有意惹你生气。”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极了努力表现希望得到夸奖,却不小心搞砸了的孩子。
沈言紧绷的身体微微松弛了一点点。
他其实知道萧彻是为了讨他欢心才去苦练的,只是……只是这结果也太打击人了!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沈言闷闷地问,语气里还是带着不甘,“以前你连‘悍跳’是什么意思都要问我三遍!”
听到沈言肯跟他说话了,萧彻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手臂收得更紧些,老老实实地交代:“朕……私下找了些人陪练。
还有雪团,它分析数据厉害,帮朕总结了不少……套路。”
他略去了自己熬夜研究、甚至拉着暗卫们复盘到天光的“艰苦”
历程。
“好啊!
你还作弊!”
沈言猛地转过头,瞪他。
“绝非作弊!”
萧彻立刻否认,一脸正色,“乃是合理利用资源,精进技艺。
兵不厌诈,言言教过的。”
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
沈言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噎了一下,竟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看着萧彻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自己的倒影,还有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歉意,心里的气不知不觉就消了大半。
说到底,他还是为萧彻的进步感到骄傲的,只是这进步度太快,显得他这个“引路人”
很呆而已。
“……下次不许这样了。”
沈言嘟囔着,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不自觉的撒娇意味,“至少……至少得让我赢几把。”
“好,好,下次一定让言言赢。”
萧彻从善如流,赶紧保证,心里却想着,下次得琢磨个更不着痕迹的“让法”
,既要让言言赢得开心,又不能让他看出来。
“不是让!
是凭本事!”
沈言纠正他。
“是是是,凭言言的本事。”
萧彻顺着他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拿起一块蟹粉酥,递到沈言嘴边,“现在可以尝尝了吧?朕特意让御膳房做的,凉了风味便差了。”
沈言瞥了那诱人的酥点一眼,又看了看萧彻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张开了嘴,就着他的手,小小地咬了一口。
酥皮应声而碎,鲜美的蟹黄汤汁在口中爆开,味蕾瞬间得到满足,让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萧彻看着他终于肯吃东西,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耐心地喂他吃完一块,又端起那碗冰镇的杏仁酪,一勺一勺地喂他。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之前的低气压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黏稠温馨的氛围。
一场因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