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此刻燃着两簇小火苗,脸颊因为生气和刚才的举动而泛着红晕。
他二话不说,伸手就去解萧彻的裤腰带,动作熟练又带着一股赌气的狠劲,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和质问:“做不做?”
萧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弄得愣住了,躺在床上,看着身上气势汹汹的沈言,有些错愕:“现在?言言,爸妈……都还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
沈言更气了,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又冲又酸,“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久了,觉得我没吸引力了?满足不了你了?所以你才在外面跟别人说那么具体的‘标准’?!”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萧彻看着他这副醋意横飞、连眼眶都有些红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没有去阻止沈言解他腰带的动作,而是温柔地抚上沈言泛红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声音里充满了愉悦和宠溺:“傻瓜。”
“你才傻!”
沈言不服气地反驳。
萧彻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微微用力,将身上的人拉近,抵着他的额头,目光灼灼地看进他带着水汽的眼睛里,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朕说的那些,‘凶巴巴能管住朕’的,不是你吗?”
“‘会做饭,特别是做炸鸡’的,不是你吗?”
“‘疼朕爱朕会一直陪着朕’的,不是你吗?”
“‘会为朕解忧’的,不是你吗?”
“‘知道朕出事,能不顾一切冲出来和朕一起面对’的,不还是你吗,言言?”
他每问一句,沈言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脑子里的醋海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明矾,瞬间澄清了下来。
对哦,凶巴巴?他好像是经常对萧彻瞪眼、管着他给他做饭?陪伴、解忧、共患难……这说的不就是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吗?!
原来萧彻那个所谓的“择偶标准”
,从头到尾,描述的都是他沈言自己!
巨大的尴尬和羞窘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沈言的脸“腾”
地一下红了个彻底,比刚才生气时还要红。
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居然吃了半天自己的醋?!
还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
“你……你故意的!”
沈言羞恼地捶了一下萧彻的胸口,声音都软了下来,带着浓浓的窘迫。
萧彻顺势握住他的拳头,一个利落的翻身,便将位置调转,将沈言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他俯视着身下这张又羞又恼、艳若桃李的脸,心情好得无以复加,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震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满足:
“嗯,朕是故意的。”
他坦然承认,指尖描绘着沈言精致的眉眼,“朕一直都想看看,言言为朕吃醋,会是什么模样。”
今天可算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酸溜溜、气鼓鼓又带着点委屈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得让他心尖颤。
沈言被他看得浑身烫,羞得别开脸,嘴硬道:“谁、谁吃醋了!
我才没有!”
萧彻也不拆穿他,只是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贴上他敏感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啃咬着,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同时,他伸长手臂,够到床头柜上的智能音响,随手点开,调到了一个正在播放音乐的电台,然后将音量稍稍调大。
顿时,节奏明快的流行音乐在房间里回荡起来,恰到好处地掩盖了某些即将变得急促的呼吸和细微的声响。
“现在……”
萧彻的气息喷洒在沈言耳畔,带着灼人的温度,和一丝得逞后的坏笑,“朕的‘标准答案’,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乱吃飞醋的小傻瓜了?”
沈言还想说什么,却被随之而来的、霸道而缠绵的吻堵住了所有声音。
音响里的音乐还在继续,门外的世界仿佛与他们隔绝。
只剩下满室升温的暧昧,和某个终于得偿所愿、正在“身体力行”
地安抚自家醋包子的皇帝陛下。
而客厅里,沈母听着卧室门缝里隐隐传出的、被音乐掩盖了大半的动静,以及刚才那声清晰的关门落锁声,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对沈父和雪团说:“得,咱们今晚还是多在外面待会吧,别打扰他们‘解决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