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松鼠鳜鱼”
:“此鱼形态怪异,为何要做成这般?岂非失了鱼之本味?”
沈言:“……那是造型!
为了好看!”
“还有这‘蛋糕’,”
萧彻指着餐后甜点,“为何如此蓬松?可是加入了过多物?《饮膳正要》有云……”
“停!”
沈言终于忍无可忍,夺过平板电脑,“萧彻!
这是现代宴席,不是你的御膳房!
菜式都是搭配好的,大家吃个高兴就行,你别用你们那套食疗标准来评判好不好?再说,也不知道是谁,对着外卖的炸鸡啃得比谁都香!
现在问这问那的。”
萧彻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那炸鸡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除了应对这两位,沈言还要抽空回复朋友们雪片般飞来的好奇询问,确认最终到场人数,忙得脚不沾地。
宴席前夜,沈家笼罩在一种忙碌过后的、带着期待的静谧之中。
客厅里还残留着些许准备物品的痕迹,但大体已收拾妥当,只待明日盛宴开启。
主卧室内,气氛却与外面的宁静截然不同。
雪团穿着沈母精心挑选的、带有小领结的帅气黑色小西装,正兴奋地在沈言铺着柔软棉被的大床上蹦跳。
小家伙显然对自己的新造型十分满意,小皮鞋在床上留下浅浅的印子,一边跳一边咯咯笑,活力四射。
“雪团,小心点,别摔着!”
沈言刚整理好明天要穿的衣物,回头看到这场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床边,想把小家伙捞下来,目光却不经意地瞥向浴室方向。
就在这时,浴室门“咔哒”
一声被推开,氤氲的水汽弥漫而出。
萧彻迈步走了出来,墨色的长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滚落,划过人鱼线,没入更下方……他竟然就这么一丝不挂、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
!
!”
沈言的脸“腾”
地一下红了个透彻,如同煮熟的虾子。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手边一条柔软的羊毛毯,一个箭步冲过去,手忙脚乱地围在萧彻精壮的腰际,胡乱系了个结,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萧彻被他这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语气颇为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沐浴后的慵懒:“沐浴完毕,自然如此。
再者,此处唯有言言与那……”
他瞥了一眼床上已经停止蹦跳、正睁着圆溜溜大眼睛好奇观望的雪团,勉强把那句“小畜生”
咽了回去,改口道,“……与雪团在,有何不可?”
“哇哦——”
床上的雪团出了小小的惊叹,小脸上写满了“人类成年雄性躯体构造观察记录+1”
的系统式好奇。
沈言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和雪团那声意味不明的“哇哦”
弄得又羞又恼,耳根都红得滴血。
他用力拽了拽萧彻腰间的毯子,确保它不会滑落,这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有孩子在呢!
注意点影响!
还有,明天就是宴会了,我最后再提醒你们一次!”
他目光扫过萧彻,又瞪向床上的雪团,“明天,都给我正常点!
尤其是你,萧彻,少喝酒!
听见没?还有雪团,乖乖当个普通小孩,不许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
萧彻看着沈言羞红的脸颊和因为着急而显得格外生动的眉眼,眼底泛起笑意,从善如流地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低头在他微蹙的眉心上吻了吻,声音低沉而顺从:“好,都听言言的,不喝酒,少说话。”
这温柔的安抚让沈言的心气顺了些,他靠在萧彻带着湿气和沐浴露清香的怀里,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
他转头看向床上那个穿着小西装、像个小大人似的雪团,心中微软,朝他伸出手:“雪团,过来。”
雪团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扑进沈言怀里。
沈言一手被萧彻搂着,一手抱着软乎乎的“儿子”
,看着怀里小家伙仰着头、咧着嘴笑的可爱模样,再看看身旁男人深邃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一种奇异的、充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