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仰起脸,用那双湿漉漉、无辜又勾人的眼睛看着他,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陛下别看了嘛奏折是批不完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都忙了一天了,我看着都心疼”
他边说,边用脸颊轻轻蹭着萧彻的下巴,像只撒娇求抚摸的猫,“我知道错了嘛,以后一定多陪陛下,少往别院跑,好不好?”
萧彻被他蹭得心尖痒,那点强装出来的冷硬差点就要维持不住。
他强行板着脸,垂眸看着怀里这个深知他软肋的小家伙,语气依旧带着酸意:“哦?朕看你与永嘉郡主相处甚欢,包粽子、研究新菜、商讨善举,怕是早已乐不思蜀,哪里还记得朕在宫里独守空殿?”
这怨夫口气简直快要凝成实质了!
沈言心里笑得打跌,面上却愈显得委屈又真诚:“陛下你怎么能这么说!
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陛下重要!
郡主她是……她是我的朋友没错,可陛下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啊!
我跟她在一起,是为了化解恩怨,是为了咱们的江山社稷安稳,也是为了能帮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可这一切的前提,不都是因为有陛下你在,我才能安心去做这些事吗?”
他拿起一块炸鸡,蘸了满满的番茄酱,递到萧彻嘴边,眼神巴巴地望着他:“陛下,你尝尝嘛我炸了好久呢,火候掌握得可好了!
你就赏脸吃一口,就当是原谅我了,好不好?”
那炸鸡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番茄酱色泽诱人。
萧彻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沈言那满是期待和讨好的眼神,听着他软语温言的解释,心中的醋意和郁闷,就像被阳光照射的冰雪,开始迅消融。
他终究是没忍住,张口咬下了那块递到嘴边的炸鸡。
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碎裂,露出里面鲜嫩多汁的鸡肉,混合着酸甜可口的番茄酱,味道层次丰富,极大地满足了口腹之欲。
“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份“贡品”
。
沈言见他肯吃了,顿时眉开眼笑,又殷勤地拿起一根薯条,蘸了酱喂他:“还有这个,外脆内软,也很好吃的!”
萧彻来者不拒,就着沈言的手,慢条斯理地吃着。
一股暖流伴随着美食的滋味,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将那点因被“冷落”
而产生的酸涩感彻底驱散。
他伸手环住沈言的腰,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顶,闷闷地道:“以后不许去那么勤,朕才是你“明谋正娶”
的夫君,哪有往女子别院跑的,被人说了闲话该怎么办。”
“知道啦知道啦!”
沈言连连保证,趁机又塞了一根薯条到他嘴里,“我以后一定以陛下为重!
陛下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我都陪着!”
萧彻咀嚼着酥脆的薯条,感受着怀中人的温顺和依赖,心情终于由阴转晴。
他低头,看着沈言因为忙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沾了点油光、显得格外诱人的唇瓣,眼神暗了暗。
“光说可不行。”
萧彻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磁性,“得有点实际行动,让朕看看你的诚意。”
沈言看着他眼中熟悉的火焰,脸一红,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主动凑上前,在那线条优美的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带着炸鸡和番茄酱的甜香,声音细若蚊呐:“这样……够诚意了吗?”
萧彻眸色骤然加深,哪里还忍得住?
他低笑一声,扣住沈言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带着食物香气的吻,霸道而又缠绵,仿佛要将这些日子被“分走”
的关注,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
王德海早在沈言挤进陛下怀里时就已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殿外,并贴心地将殿门掩上。
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老太监脸上露出了欣慰又了然的笑意。
唉,这宸君殿下,就是陛下最好的“顺气丸”
和“开心果”
啊!
任陛下在外面是冷酷威严的帝王,回到宸君身边,也终究是个会吃醋、需要人哄的寻常男子。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相拥的身影。
食盒里的炸鸡薯条渐渐凉去,但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蜜与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