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偷吃糖的家长,又醋又担心。
沈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指控”
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萧彻这是把萧玉莹吃的那份也算在他头上了!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直接说明,只得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地解释:“啊?没有没有……我,我就尝了几串,这些……这些是刚才阿萦和伙计们一起吃的!
对,他们一起吃的!”
他赶紧朝旁边使眼色。
机灵的伙计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赔着笑道:“是是是,陛下恕罪,是小人们嘴馋,央着宸君多烤了些。”
萧彻将信将疑地看了沈言一眼,见他眼神清澈,脸色也确实不像吃撑了的样子,这才稍稍缓和了神色,但还是带着点醋意叮嘱:“下次不许了。
你要吃,朕陪你一起吃,不许自己偷偷吃这么多。”
“知道啦,我的好陛下。”
沈言笑着应承,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他拉着萧彻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快坐下,陛下尝尝这个,解腻的。”
两人坐下,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萧玉莹身上。
萧彻抿了口茶,脸色沉静下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那个萧玉莹,还在别院安分待着?”
沈言点点头:“嗯,每日送去的膳食都用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开口,“陛下,关于她和康亲王……”
“不必再说。”
萧彻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那桩荒唐婚约,必须作废。
朕从未承认过,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康亲王若识相,就该老老实实待在他的封地。
若再有异动……”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已说明了一切。
沈言看着他坚定的侧脸,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萧彻在这件事上绝无转圜余地,不仅仅是因为他,更是因为帝王的权威不容挑战。
他轻轻握住萧彻放在桌上的手,低声道:“我明白。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出现,让她的人生变得太糟糕,也不想让你为难。”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而且,强扭的瓜不甜,让她嫁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甚至厌恶她的人,对她来说也是另一种残忍,无异于毁了她的一生。
那样……我也会觉得愧疚。”
他说的“同妻”
概念萧彻未必完全理解,但那份不愿耽误他人、不愿因己之故造成悲剧的心情,萧彻感受到了。
他反手握住沈言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眼神柔和下来:“朕的清晏,总是在考虑朕,何时考虑自己?但你无需为她愧疚,路是她自己选的。
朕只要你安心待在朕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沈言看着他,心中最后一点因隐瞒而生的忐忑也消散了。
他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仿佛要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
烤串吃得有点咸,也正好解渴。
萧彻见他喝得急,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旁边那份设计新颖的菜单看了起来,手指点着上面的图案:“这个‘羊肉串’,还有这个‘烤茄子’,各要二十串,带回宫里当夜宵。
还有这个‘冰镇酸梅汤’,也来两份。”
他倒是很会点,专挑沈言之前跟他提过好吃的。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沈言笑着应下,起身准备去柜台那边拿些新的茶包,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只躲起来的“小猫”
。
他走到柜台后,弯腰去抽屉里取茶包,视线不经意地往角落里一扫——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叫出声!
只见萧玉莹正蜷缩在柜台最里面的角落,蹲在地上,手里还死死攥着两串已经凉透了的烤五花肉,嘴角还沾着酱料,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惊恐万分地看着他,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猫。
“唔!”
沈言猛地捂住嘴,把到了嘴边的惊呼硬生生咽了回去,心脏砰砰直跳。
“清晏,怎么了?”
萧彻敏锐地听到动静,抬头望向柜台方向。
沈言赶紧直起身,挡住萧彻的视线,脸上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挠了挠头,故作轻松道:“没……没什么,看到一只偷溜进来的小野猫,毛色挺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