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今晚可是都听了遍,恨不得将人揉碎了嵌进骨血里。
极致的欢愉过后,萧彻心满意足地拥着浑身绵软、眼角还带着泪痕的沈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光滑的脊背,只觉得连日来的烦躁郁气都被涤荡一空,心中一片餍足平和。
沈言窝在他怀里,气息渐渐平稳,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他抬起手指,在萧彻结实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
“萧彻……”
“嗯?”
萧彻闭着眼,慵懒地应着,指尖缠绕着沈言一缕散落的墨。
“那个永嘉郡主……还在诏狱里吗?”
沈言轻声问道。
萧彻抚着他后背的手微微一顿,眼睛睁开,眸中的温情褪去些许:“提她作甚?那种人,死不足惜。”
沈言立刻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连忙撑起身子,凑上去在他唇上安抚性地亲了亲,软语道:“我不是要替她求情。
只是……只是觉得,她毕竟是个女子,又是郡主身份。
诏狱那种地方,阴森恐怖,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万一真吓出个好歹,或者……或者没了性命,终究不太好。”
他观察着萧彻的神色,继续柔声分析,句句看似为萧彻着想:“我知道你是为我出气,心疼我。
我心里都明白,也欢喜得很。
可是,陛下你想啊,康亲王再怎么式微,毕竟曾是手握重兵的藩王,在军中旧部里总还有些影响力。
若他唯一的爱女真的死在了京城诏狱,哪怕是他理亏在先,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到时候边关不稳,朝堂震动,陛下又要劳心劳力……我光是想着,就心疼得紧。”
他伸出手,轻轻抚平萧彻微蹙的眉头,眼神里满是依赖和担忧:“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陷入任何可能的麻烦和危险之中。
为了位郡主的萧玉莹,不值得。
不如小惩大诫,先把她放出来,找个地方严加看管,让她再也惹不了事,也就罢了。
陛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子一般见识,平白污了圣名?”
沈言这番话,可谓是将“以退为进”
和“温柔刀”
运用到了极致。
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委屈,反而处处站在萧彻的立场,为他权衡利弊,表达担忧,将一个“深明大义”
、“一心只为夫君着想”
的宸君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彻静静地听着,看着怀中人儿那真诚又带着点怯怯的眼神,心中的戾气果然被这番软语温言化解了大半。
他何尝不知沈言说的有道理?只是当时怒极,只想让伤害沈言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如今冷静下来,又被沈言这般“掏心掏肺”
地劝慰,那非要置萧玉莹于死地的念头便动摇了。
更重要的是,沈言那句“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陛下陷入麻烦”
,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言言,总是这般为他着想。
萧彻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重新将沈言搂紧,下巴抵着他的顶,无奈又宠溺地道:“你啊……总是这般心软。
罢了,就依你。”
沈言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惊讶和感动:“你最好了……”
“明日朕就下旨,将她从诏狱提出来,迁至京郊的皇家别院幽禁,没有朕的旨意,终生不得出,亦不得与外界通信。
如此,你可放心了?”
萧彻做出了让步,但惩罚依旧严厉。
这已经比沈言预想的好太多了!
至少保住了萧玉莹的命,也避免了康亲王狗急跳墙。
他立刻环住萧彻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陛下圣明!
我就知道,陛下是最讲道理、最大度的!”
萧彻享受着他的主动,眼底最后一丝冷意也化为了无奈的笑意。
他轻轻捏了捏沈言的鼻尖:“少给朕灌迷魂汤。
日后若再有人敢欺你,朕绝不轻饶。”
“知道啦,有陛下在,谁敢欺我?”
沈言笑嘻嘻地应着,心满意足地窝回他怀里。
第一步计划,成功!
至于第二步,如何跟那位被幽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