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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了一下语气,故作苦恼地开口:“祖母,娘亲,近日遇到一件难事,想向二位请教。”
“哦?何事让我儿如此烦心?”
谢夫人关切地问。
“就是……如何才能让一位姑娘开心,接受我呢?”
沈言尽量说得模糊。
此话一出,谢老夫人和谢夫人脸色骤变!
谢夫人猛地抓住沈言的手,声音都变了调:“晏晏!
你……你此话何意?你已是宸君,陛下待你如珠如宝,你万不可有他念!
这是大逆不道啊!”
她以为儿子对陛下生了二心,想要招惹别的女子。
谢老夫人也沉下脸:“傻孙儿,慎言!
陛下对你情深义重,你切莫糊涂!”
沈言一看误会大了,赶紧摆手解释:“祖母,娘亲,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我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
是这么回事……”
他连忙将萧玉莹之事,删减掉一些冲突细节,简化为“永嘉郡主因旧日婚约对我不喜,我想化解矛盾,以免陛下为难,也避免朝堂动荡”
,细细说与二老听。
听完解释,二老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
谢夫人拍着胸口:“原来如此,吓死娘了。
你这孩子,说话也不说清楚。”
谢老夫人颔:“你有此心,顾全大局,是好的。
那永嘉郡主,性子是骄纵了些,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是上策。”
见二老理解,沈言趁热打铁,好奇地问:“娘亲,那当初……爹爹是怎么追求您,让您开心答应的呢?”
他想着,父亲的经验或许可以借鉴一二。
提起年轻时的往事,谢夫人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霞,眼神也变得温柔缱绻起来。
她虽已为人母,但此刻却流露出少女般的娇羞。
“那年冬天,我方才十五岁,随我爹去军营探望……”
谢夫人陷入回忆,声音轻柔,“你爹那时十八,还是个愣头青似的校尉,整日里就知道舞刀弄枪,粗鲁得很!”
她嘴上抱怨着,眼底却满是笑意,“我性子你也知道,虽是将门之女,却也受不得激,时常与他因为些小事争辩,在演武场上也没少比划……”
沈言和祖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这不就是典型的“欢喜冤家”
剧本吗?
“后来呢后来呢?”
沈言催促道,像个听故事的孩子。
“后来……吵着吵着,比着比着,也不知怎的,就看对眼了呗。”
谢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后来,他就傻乎乎地跑来提亲,三书六聘,十里红妆……就把我娶回家啦。”
“哇……”
沈言听得一脸向往,“那要是爹爹惹您生气了,他会怎么哄您呢?”
谢夫人摇摇头,笑容里带着甜蜜的无奈:“你爹啊,就是个行军打仗的粗人,哪里会哄女子?每次都是笨手笨脚的,要么就是送我些他觉得好看的饰,而且审美堪忧,要么就是憋红了脸,说些不知从哪个兵油子那里学来的、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浑话……”
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不过啊,看他那副紧张又真诚的笨样子,气也就消了。”
沈言听得眼睛亮,心里嗷嗷叫:太好磕了!
这种笨拙又真诚的爱情,果然无论哪个年代都动人!
他又看向祖母,眼神充满期待:“祖母,那您和祖父呢?”
谢老夫人性格更为爽利,闻言朗声一笑,带着几分江湖儿女的豪气:“我跟你祖父啊,更简单!
他是我手下的副将,战场上并肩杀敌,死人堆里都爬过几回,哪那么多弯弯绕绕?看对了眼,就在一次庆功宴后,趁着酒意,私定了终身!”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追忆和幸福的光彩:“要说怎么哄?你祖父那人,看着严肃,实则胆大得很!
才不管什么场合,有时在校场上,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都敢凑过来亲我一下,还大声说‘看,这是我的娘子,全天下最漂亮的!
’臊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心里却是甜的。”
沈言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忍不住拍手叫好:“祖父威武!
祖母霸气!”
这爱情故事,简直比话本还精彩!
然而,兴奋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