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这样喂你,可好?”
沈言羞得耳根都红了,连忙摇头,自己主动端过药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将剩下的药汁灌了下去,苦得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萧彻立刻将一颗甜甜的蜜饯塞进他嘴里,又喂他喝了几口清水冲淡苦味。
“朕的清晏真勇敢。”
萧彻笑着夸他,像是在哄孩子。
沈言含着蜜饯,嘴里甜丝丝的,心里也甜丝丝的,那点娇气和委屈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乖乖地让萧彻喂他吃了小半碗清淡的肉糜粥,便又觉得精力不济,昏昏欲睡。
萧彻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柔声道:“睡吧,朕就在这里陪着你。”
沈言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又沉沉睡去。
这一次,他的眉头舒展,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安心的笑意。
萧彻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中一片宁静满足。
朝政大事、边疆军务,此刻似乎都变得遥远而不重要。
没有什么,比守护好眼前这个人的安宁更重要。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在窗边,温暖而静谧。
沈言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香甜,足足睡了两天两夜。
再次睁开眼时,只觉得神清气爽,连日的疲惫和虚弱感一扫而空,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声,比往日似乎更加热闹了几分。
他侧耳听了听,那喧嚣声中夹杂着不少欢快的叫卖声和车轮声,想来是“断龙渊”
大桥通车后,给这座县城注入了新的活力。
想到桥,沈言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现身边空荡荡的,萧彻并不在房里。
“大概是去处理公务或者查看大桥后续了吧。”
沈言也没多想,睡了这么久,只觉得浑身筋骨都躺酥了,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到窗边,“吱呀”
一声推开木窗。
温暖明媚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带着初夏微醺的风和外面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他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挑着担子的、推着车的、牵着孩子的……人人脸上似乎都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这座桥,真的改变了太多。
他正看得出神,忽然听到身后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以为是萧彻回来了,沈言心情正好,想也没想,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转身就朝着门口那道高大的身影扑了过去,一头扎进来人怀里,脑袋还在那坚实的胸膛上依赖地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撒娇的意味:
“你回来啦!
我都睡饱了!
外面好热闹,我们一会儿也出去逛逛好不好?”
被他抱住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头顶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熟悉的低沉笑声和拥抱,反而是一声略显陌生、带着些许讶异和玩味的轻笑:
“呵……夫人如此热情,本王倒是受宠若惊了。”
这声音不是萧彻!
沈言猛地一僵,瞬间清醒!
他触电般地向后弹开,抬起头,当看清眼前那张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俊朗脸庞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靖王萧远山!
他怎么在这里?!
而且自己居然扑错人还蹭了人家?!
沈言的脸“唰”
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朵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手足无措地连连后退,语无伦次地道歉:“王、王爷?!
对、对不起!
我、我不知道是您……我以为是萧彻。
萧远山看着眼前人羞窘得几乎要冒烟的模样,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慌乱和无措,脸颊绯红,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生动鲜活的诱惑。
他眼底的暗光,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摆了摆手:“无妨,夫人大病初愈,心情愉悦,是好事。
是本王唐突,未经通传便进来了。”
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端着托盘的侍从,“陛下吩咐厨房为夫人准备了膳食,见陛下尚未回来,本王便顺路送来了。”
侍从将几样精致清淡的小菜和粥点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沈言依旧尴尬得不行,眼神飘忽,不敢看萧远山,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