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一些偏远的村落乡镇,怕是连路都不通,看病读书都难……治国平天下,终究还是要落到让每一个子民都能安居乐业上才行。”
萧彻听着他的话,神色也认真起来。
他走到沈言身边,帮他解开繁琐的衣带,沉声道:“朕知道。
所以朕才更要亲眼去看看。
奏折上写的永远是太平盛世,只有走下去,才能看到真实的大昭。
清晏,有你在身边提醒朕,帮朕看着这天下,是朕之幸。”
两人褪去外衣,只着寝衣,在灯下相对而坐,又低声讨论起如何更有效地巡查地方、改善民生的具体措施来。
一个有着越时代的视野和关怀,一个有着掌控全局的魄力和权力,他们的结合,似乎真的能为这个古老的王朝带来不一样的气象。
就在这时,一直被沈言贴身收藏、放在寝衣内袋里的那枚翡翠玉玦,忽然毫无征兆地散出淡淡的莹光,然后晃晃悠悠地自己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
【闷死我了!
闷死我了!
】一个气急败坏的、软糯的童音在两人脑海中响起,正是系统雪团,【天天被塞在衣服里!
暗无天日!
没有薯片!
也没有瓜吃!
我要抗议!
我要罢工!
】
沈言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没好气地伸手想把玉玦抓回来:“你突然跑出来吓死人啊!
回去!”
玉玦灵活地躲开他的手指,在空中跳动着:【我不回去!
那个兔子身体呢!
就是那个雪白的、毛茸茸的!
我要附身那个!
那个看起来比较舒服!
或者把你做的兔子玩偶给我附!
】
“你想得美!”
沈言立刻拒绝,“那是我做给璟儿和玥儿的!
你敢附上去试试?我立马把你扔进晏清湖里泡着!”
【呜……宿主你欺负人!
】雪团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这个玉玦一点都不好玩!
硬邦邦冷冰冰的!
我还要天天被你们的挤,我不管!
我要换身体!
】
一直旁观的萧彻看着那悬浮的玉玦和空气中无形的争吵,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伸手,那玉玦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晃晃悠悠地落到了他掌心。
“好了,别闹。”
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明日朕便下令,让人去寻些温顺可爱的活物来,白兔也好,狸猫也罢,总归给你寻个合适的宿体。
但这孩童的玩偶,确实不妥。”
听到皇帝的保证,雪团这才稍微消停了些,玉玦上的光芒也黯淡下去,算是默认了。
萧彻将玉玦递给沈言:“先收好它吧。”
沈言接过玉玦,戳了戳它,小声警告:“安分点!
不然真扔你进湖里!”
玉玦毫无反应,装死。
一场小小的风波平息。
萧彻挥手示意王德海和阿萦等人退下,然后起身,吹熄了殿内大部分的烛火,只留远处一盏昏黄的宫灯。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入室内,勾勒出彼此模糊而温柔的轮廓。
萧彻打横抱起只穿着单薄寝衣的沈言,走向那张宽大的龙床。
将他轻轻放入锦被中,自己随即覆身而上,指尖抚过方才在颈侧留下的吻痕,眼底暗流涌动,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正事谈完了,现在……该谈谈‘欺负’朕的皇后,该当何罪了……”
他拉下床榻边的轻纱帷帐,掩去一室即将升腾的春光。
纱帐晃动,隐约传来沈言带着笑意的嗔怪和逐渐变得急促的喘息声。
夜还很长,而关于家国天下的理想与儿女情长的缠绵,在这深宫之中,本就密不可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