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地推开,嫌他碍事。
他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也开始嘀咕:那家伙应该不会是因为他一直陪着孩子而吃醋伤心了吧?
……
而此时,晏清湖的沁芳亭中,确实是另一番光景。
天气已然舒爽,亭子四周虽悬了挡风的竹帘,依旧抵不住丝丝风。
石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和几碟点心,但显然没什么人动过。
萧彻和萧纪这对难兄难弟,正相对无言地坐在石凳上,望着外面略显没劲的园景,背影看上去竟有几分萧索和落寞。
萧纪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壶,下意识就想给自己倒一杯借酒消愁。
酒壶刚倾斜,他猛地想起苏云怀孕后就不让他多喝酒,说是对孩子不好,虽然孩子已经生了,但习惯已成自然,又悻悻地放下酒壶,转而拿起早已半凉的茶杯,灌了一大口,结果被凉茶激得皱了皱眉。
“唉……”
他又重重叹了口气。
萧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早已冷透的茶,抿了一口。
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冷不过他此刻的心情。
他能清晰地列举出最近被冷落的“罪证”
:他的清晏,已经连续七天没有亲手给他做过一顿饭了,御膳房做的能一样吗?他的清晏,晚上睡觉不再主动往他怀里钻了,甚至嫌他搂得太紧影响他第二天早起去看孩子。
他的清晏,已经很久没有用那种亮晶晶的、满是崇拜和爱意眼神专注地看着他了,现在看他都像在看碍事的背景板?
难道……爱真的会消失吗?皇帝陛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一旁的萧纪显然也是同病相怜,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委屈巴巴:“皇兄……你说,这女人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要夫君了?云珠现在眼里只有那两个小崽子,我碰她一下她都嫌我手凉……我上次想吻她,她居然说我把孩子吵醒了!”
他越说越伤心,简直闻者落泪。
萧彻深有同感地看了弟弟一眼,难得地产生了共鸣。
但他毕竟是皇帝,要维持兄长的威严,只能故作深沉道:“妇人产后,身心皆需休养,重心自然多在孩儿身上。
你我需体谅。”
话虽如此,但他自己心里那点酸涩和失落,可是一点都没少。
萧纪显然没被安慰到,反而更沮丧了:“可这也太久了点吧?皇嫂好歹还天天在永勉宫,能看着您。
云珠现在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皇兄,您说,我们是不是失宠了?”
“失宠”
二字,精准地戳中了萧彻的痛处。
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更沉了几分。
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一个是大昭天子,一个是尊贵亲王,此刻却因为被妻子“冷落”
,如同两个被抛弃的大型犬,在寒冷的凉亭里相对惆怅,默默舔舐着内心“失宠”
的忧伤。
……
永勉宫内,用完了午膳。
沈言看着苏云喝完最后一口补汤,心里还惦记着凉亭里那俩“没人管”
的男人。
他站起身,对苏云道:“你好好歇着,我出去看看那俩家伙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不回屋,别两个人到时候想不开。”
苏云点点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嗯,你去看看吧。
顺便……帮我跟闷葫芦说声,晚上……晚上让他回主殿睡吧,孩子有乳娘看着,没事的。”
她说这话时,脸颊微微泛红。
沈言挑眉,了然一笑:“行,保证把话带到。”
他吩咐阿萦和吉雅照顾好苏云和孩子,自己则裹了件披风,朝着晏清湖走去。
还没走到沁芳亭,远远就看到了那两个并排坐着、背影写满“惆怅”
和“自闭”
的男人。
沈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只听萧纪还在那儿哀叹:“早知道不要孩子了,云珠都不要我了。”
萧彻冷哼一声:“胡闹!”
语气却似乎没有那么坚决?
沈言终于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亭中的两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是他,脸上同时闪过慌乱、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清晏皇嫂,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