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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无意中收藏的祖传玉玦,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为了系统雪团的栖身之所!
难怪萧彻能感应到空间波动!
再无犹豫!
沈言和萧彻同时用力,将手中滚烫光的玉佩和玉玦,狠狠地投向柳树粗壮的树干!
没有预想中的碰撞声。
在两块玉触及树干的瞬间,空间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柳树前的空气剧烈扭曲,一道散着刺目白光的、不规则裂缝骤然出现!
裂缝内部是飞旋转的、深邃无尽的漩涡,强大的吸力从中涌出,吹得两人衣袂翻飞,几乎站立不稳。
萧彻紧紧握住沈言的手,凤眸深邃如渊,映照着血月与白光,凝视着他:“清晏,此一去,前路未卜,祸福难料。
或许……再无归期。
你,可后悔?”
沈言回望他,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熟悉的小区轮廓,那里有他沉睡的父母,有他长大的家。
他笑了笑,眼眶湿润,笑容却无比灿烂坚定:
“后悔啊……后悔没能多陪陪爸妈,后悔没多吃几次我妈做的红烧肉……但是,”
他用力回握萧彻的手,十指紧扣,“比起这些,失去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好。
萧彻,你在哪,家就在哪。”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萧彻心中激荡,所有言语都化为了一个深沉的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有任何迟疑,携手并肩,毅然决然地向着那耀眼的白光裂缝,纵身跃入!
身影消失的刹那,裂缝急收缩,白光与血月的光芒同时黯淡下去,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湖边的老柳树静静伫立,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微弱能量波动,和茶几上那两张安静的银行卡,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生的一切。
空间的扭曲感与强烈的失重感包裹着他们,仿佛穿越一条光怪陆离的隧道。
沈言猛地睁开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庄重而压抑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和檀木气息。
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穹顶,盘踞其上的五爪金龙威严地俯瞰着下方。
身下是柔软珍贵的金丝绒垫,身上穿着的是触感丝滑的云锦常服。
这里……是乾元殿的内殿!
萧彻和他自己的寝宫!
他猛地坐起身,看向身旁。
萧彻也已醒来,剑眉微蹙,同样穿着寝衣,正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如昔,但眼底同样带着一丝穿越时空后的恍惚。
“萧彻!”
沈言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我们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萧彻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很大,仿佛确认他的真实存在。
他深吸一口气,那属于帝王寝宫的、独一无二的气息让他迅冷静下来。
然而,这份冷静很快被殿外隐约传来的、压抑却嘈杂的争论声打破。
声音来自门外的宫人们在讨论朝会生的事。
沈言侧耳倾听,脸色微变:“是外头宫人在聊天?听起来……似乎有争执?”
他立刻看向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早已过了平日早朝的时辰,为何争论还未休止?
他心中一动,立刻下床,快步走到衣架前,那里赫然挂着萧彻的十二章纹衮服和帝冕。
“清晏?”
萧彻疑惑地看着他。
沈言转身,眼神明亮而急切,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中宫皇后的果决:“萧彻,朝堂之上恐生变故!
萧纪一人定然难以支撑。
他们若见您迟迟不现身,怕是更要借题挥!
快,我侍为您更衣!
您必须立刻上朝!”
他不再耽搁,亲手取下沉重的衮服,动作熟练地为萧彻穿戴起来。
系带、抚平褶皱、戴上繁复的帝冕……每一个步骤都流畅而自然,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这深宫,昨日方才如此。
萧彻站在原地,张开手臂,任由他的皇后为他整理仪容。
他看着谢清晏专注而认真的侧脸,眼底涌动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与深沉爱意。
他的清晏,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最懂他、最能与他并肩之人。
与此同时,乾元殿正殿。
朝会的气氛已至冰点,甚至堪称混乱。
以瑞王、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