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温馨,但只有沈言和萧彻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枚玉佩短暂的异动像一根刺,扎在萧彻心底,而他并未将此事告知沈言,不愿徒增他的烦恼。
沈言也藏起了那封来自遥远时空的求救信,强颜欢笑,享受着这或许偷来的时光。
这日下班,沈言慢悠悠地走回父母家所在的小区。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中心花园那片晏清湖时,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湖边那棵最为虬劲的老柳树。
心脏莫名地加跳动,一种强烈的、难以言喻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绕着柳树走了两圈,最后在一处看似毫无异样的树根旁蹲下身。
泥土有被轻微翻动后又小心掩盖的痕迹。
沈言的心猛地一沉,不再犹豫,用手开始挖掘。
泥土不算坚硬,很快,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被油布包裹着的小东西。
他迅将其取出,拂去泥土,打开油布,里面果然是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笺。
展开信纸,上面是略显生硬却熟悉的现代简体字——是苏云的笔迹!
沈言迫不及待地读下去,越看,脸色越是苍白。
信中的内容比想象中更为严峻:朝中关于陛下“重病”
的疑虑日益加深,以几位手握兵权的宗室亲王为,暗中勾结,似有异动。
更有人翻出旧账,质疑萧彻当年继位的正统性,流言四起。
萧纪虽竭力压制,但已显力不从心。
朝局暗流汹涌,大厦将倾之感扑面而来。
“啪。”
信纸从沈言颤抖的手中滑落。
他猛地抬手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满脸懊悔和自责:“沈言啊沈言!
你个笨蛋!
光顾着自己享福,差点忘了那边天都要塌了!”
巨大的恐慌和紧迫感瞬间淹没了他。
系统雪团不知所踪,如何回去?回去了,还能再回来吗?这边年迈的父母又该如何交代?他们刚刚才逐渐接受萧彻,刚刚才看到一点幸福的曙光……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将信纸仔细折好塞进贴身口袋,把泥土恢复原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他走向父母家,每一步都感觉沉重无比。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面粉的香气和欢声笑语。
只见萧彻围着沈母的碎花围裙,正一脸认真地跟着沈母学包包子,手上脸上都沾了不少面粉,显得有些笨拙却又异常专注。
沈母则在旁边笑着指点:“对,褶子要这样捏,哎对!
小萧真聪明,一学就会!”
这温馨得如同寻常人家的画面,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沈言的心脏,酸涩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妈,萧彻,我回来了。”
“言言回来啦?快来看,小萧包的包子有模有样了呢!”
沈母高兴地招呼他。
萧彻也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干净温暖,带着一丝求表扬的意味。
沈言心里更是难受,他移开目光,低声道:“我……我去看看爸。”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书房。
沈父正戴着老花镜,对着书案上的画作斟酌,看到他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言言来得正好,快来看看爸新画的这幅《青山不老图》,意境如何?”
沈言走过去,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嘴上应付着:“挺好的,爸画得真好。”
情绪却明显低落。
沈父放下笔,仔细端详着儿子:“怎么了?工作上遇到难题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沈言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眼睛微红地看着父亲:“爸……你现在,是真的接受萧彻了吗?”
沈父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目光飘向窗外,语气却不再是以前的勉强:“嗯……那小子,虽然来路是怪了点,但……人品不错,有担当,对你是真心的。
只要你过得好,爸……爸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说着,甚至拍了拍沈言的肩膀,“以后啊,你们俩好好的,互相扶持,把日子过红火了,比什么都强。”
听到父亲这番话,沈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