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明显的结构性损伤后遗症。
按理说,恢复到这个程度,认知功能不应该出现他描述的那种严重的、具象化的妄想……”
医生的话像是一道微光,照进了沈言绝望的心湖。
没有严重损伤?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大脑是“正常”
的?他的经历可能不是脑损伤造成的幻觉?
但下一秒,医生的话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当然,大脑的功能非常复杂,有些细微的、功能性的障碍,影像学上不一定能完全显示。
也可能是长期昏迷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一种特殊表现,将梦境或深层心理诉求与现实混淆了。”
老医生最终下了判断,“目前没有现需要紧急处理的器质性病变。
我建议先观察,定期复查,同时……可以考虑去看看心理卫生科,进行一些心理评估和疏导。”
心理卫生科。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沈父沈母脸上的担忧并未减少,反而更加沉重。
器质性没问题,那难道真的是“心理”
或者“精神”
出了毛病?
沈言却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最坏的情况没有生。
而且,医生那句“没有明显结构性损伤”
和“奇怪”
,像是一颗微小的种子,在他心里埋下了一丝希望——他的大脑是完好的,那么那段记忆的真实性,是否就多了一分可能?
更重要的是,刚才玉佩那瞬间的温热……到底是什么?
离开医院,坐回车里,气氛依旧沉闷,但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沈父不再像之前那样气势汹汹,而是陷入了沉默的思索。
沈母则小心地看着儿子,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
沈言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紧紧握着口袋里的玉佩,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短暂的异常感受中。
那不是错觉。
一定不是。
难道……玉佩会对某些东西产生反应?医院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还是……靠近某些特殊的能量或磁场?
一个大胆的、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需要验证。
立刻,马上!
“爸,妈,”
他忽然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我有点闷,想自己走走散散心,晚点再回去。”
沈父从后视镜看他一眼,似乎想反对,但最终只是疲惫地挥挥手:“早点回来。”
车在路边停下,沈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快步融入人流。
他站在街边,再次掏出玉佩,紧紧握在手心,闭上眼睛,努力去感知。
没有反应。
他沿着街道快步行走,经过变电站、通讯基站、大型变压器……他甚至打车去了市里的天文馆,在宇宙展厅里徘徊良久。
依旧没有反应。
玉佩安静得像一块普通的玉石。
傍晚时分,沈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区楼下,心情从短暂的亢奋跌回谷底。
难道医院那次真的是错觉?
他失魂落魄地走进楼道,感应灯应声而亮。
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
手心紧握的玉佩,再次清晰地传来了一股微弱、却绝不容错辨的温热!
沈言猛地停住脚步,瞳孔骤缩。
这次的感觉比在医院时更明显!
虽然依旧短暂,只有一两秒,但那确确实实的温度变化,绝非幻觉!
他震惊地抬头,看向声控灯。
是因为光?还是因为灯亮瞬间的电流变化?
他猛地后退几步,退出感应范围,灯熄灭了。
玉佩恢复冰凉。
他再上前一步,灯亮——几乎在同时,玉佩再次温热!
反复试了几次,结果一致!
楼道感应灯亮起的瞬间,玉佩就会产生微弱的温热反应!
虽然这反应极其微弱,与穿越时空的宏大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这却是实实在在的、越常理的异常现象!
沈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巨大的激动和兴奋冲击着他,让他手脚都有些软。
不是错觉!
玉佩真的会对某种东西产生反应!
是光?是电?还是某种特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