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哭喊着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扑到昏迷的女子身边,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唤。
萧彻浑身湿透,水珠顺着额往下滴,他喘了口气,正欲起身离开。
那富商却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萧彻湿漉漉的衣袖,脸上悲愤交加,指着萧彻大声嚷嚷:“是你!
是你把我女儿推下水的!
光天化日,轻薄不成,竟敢谋害人命!
来人啊!
把他给我抓住!”
那两个家丁闻言就要上前扭住萧彻!
“放肆!”
王德海又惊又怒,提着菜篮子就冲了过来,用身体挡在萧彻面前,对着那富商怒目而视,“你这人好生不讲理!
我家公子好心救你女儿上岸,你竟敢血口喷人!
岸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分明是你女儿自己失足落水!”
“就是就是!
这位公子是跳下去救人的!”
“我们都看见了!”
“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
周围的百姓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作证,指责那富商。
富商被众人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看着昏迷的女儿,再看看萧彻虽然湿透却依旧难掩贵气、相貌堂堂的模样,眼珠一转,又换了一副嘴脸,抓着萧彻的袖子不放:“就算…就算你不是推她下去的,可你一个大男人,把我女儿从水里捞上来,又搂又抱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女儿的清誉何在?!
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得负责!
必须娶了她!”
萧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覆上了一层寒冰。
他用力甩开富商的手,声音冷冽如刀:“荒谬!
救人一命,何错之有?莫说只是托举上岸,便是真需人工呼吸救命,也当以性命为先!
至于婚娶……”
他眼神锐利地扫过那富商,“在下已有家室,此生唯此一人,绝无二娶之理!”
“已有家室?”
富商一愣,随即不死心,“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得赔偿!
我女儿受了惊吓,又失了清白……”
萧彻下意识就想让钱来打这无赖,手习惯性地往怀里一摸——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钱袋早已被“管家大人”
收缴,此刻他身上除了这身湿透的衣裳,一文钱也无!
他眉头紧锁,这富商明显是讹上了。
若在平时,自有千百种手段让他闭嘴,但此刻微服在外,不便暴露身份,又身无分文……他略一沉吟,低声对挡在身前的王德全道:“老王,你回枕溪居,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告知夫人,让他带些银钱过来处理。
我在此处等。”
“夫人”
?王德海瞬间领会,这是让他回去搬救兵——搬宸君公子这个“正宫夫人”
来镇场子!
“老奴明白!
爷您当心!”
王德海毫不犹豫,将手中的菜篮子往旁边一个看起来忠厚的老汉手里一塞,“老哥帮忙看管片刻!”
说完,拔腿就跑,那度,完全不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鞋子都快跑掉了也顾不上,朝着枕溪居的方向飞奔而去!
枕溪居内,沈言正哼着小曲儿,将清理好的鲜鱼用姜片料酒腌上,等着丝瓜毛豆和五花肉回来下锅。
忽然,院门被“砰”
地一声撞开,王德海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公子!
不好了!
出事了!
爷…爷他…他跳河救了个姑娘,被那姑娘的爹讹上了!
非要爷娶了他女儿!
爷说已有家室不肯,那无赖就缠着要赔偿!
爷身上没钱,让老奴赶紧回来请您带钱去救命啊!”
沈言手里的锅铲“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跳河救人?被讹?要娶亲?没钱?
信息量太大,沈言脑子懵了一瞬,随即一股无名火“噌”
地窜上头顶!
好啊!
萧彻!
让你去买个菜!
你倒好,跑去英雄救美,还惹上风流债了?!
还要他这个“夫人”
带钱去赎人?!
他气得脸颊绯红,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