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脸上飞起红霞,又羞又窘,低声道了句“打扰”
,便匆匆躲回了同伴之中。
萧彻低头看着沈言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又抬眸对上他看似平静却暗藏一丝小得意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反手握住沈言的手腕,指腹在他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低沉:“走吧,不是还要去买松子糖?”
沈言被他这一握,那点微酸瞬间化成了甜意,用力点头:“嗯!”
然而,风水轮流转。
在一家专做苏式糕点的百年老铺“采芝斋”
门前,沈言正对着琳琅满目的点心匣子挑花了眼,纠结着是买玫瑰松仁饼还是薄荷方糕。
一个爽利活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这位小公子生得好俊俏!
可是初来苏城?这采芝斋的定胜糕和梅花糕最是地道,不知公子可否有妻妾,买回去给你家娘子尝尝,保管她喜欢!”
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水红衫子的伶俐丫头,笑嘻嘻地冲着沈言推荐,眼神大胆又热情。
“啊?”
沈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堆起真诚且带着点炫耀的笑容,连连摆手,“多谢姑娘推荐!
不过……在下已有家室,内子她……嗯,口味比较特别。”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萧彻。
萧彻正拿起一块薄荷方糕在端详,闻言动作微顿,抬眸看向沈言,眼神深邃,带着一丝玩味。
那丫头也是个机灵的,看看沈言,又看看他旁边那位气场强大、容貌更胜一筹的“兄长”
,再结合沈言那一眼,顿时恍然大悟,捂嘴笑道:“哎呀,是小女子眼拙了!
公子这般人品,夫人定是天仙般的人物!
公子带些回去,夫人定会喜欢!”
说完,手脚麻利地包好了一盒方糕塞给沈言。
沈言付了钱,拿着糕点盒,耳根有点红。
走出铺子,萧彻低沉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口味比较特别的内子?嗯?”
沈言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痒,脸更红了,强装镇定:“咳……我说错了吗?陛……兄长口味不特别吗?”
他指的是萧彻对食物那近乎挑剔的讲究。
萧彻低笑一声,接过他手中的糕点盒,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没错。
‘内子’的口味……确实独特,尤其喜欢……‘弟弟’亲手喂的。”
刻意加重的“内子”
二字,带着浓浓的戏谑和亲昵。
沈言的脸“轰”
地一下红透了,羞恼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萧彻!
大街上呢!”
可身体却诚实地往那温暖的怀抱里靠了靠。
萧彻愉悦的笑声在沈言顶响起,揽着他的手收得更紧。
两人相携走在熙攘的苏城街头,一个俊朗冷峻,一个清隽温润,亲密的姿态引来不少或好奇或艳羡的目光。
沈言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渐渐地便坦然了,甚至带着点小得意。
黄昏归家,枕溪居后院临溪的亭子里,晚膳已备好。
清蒸鲥鱼,蟹粉豆腐,油焖春笋,还有一壶温热的绍兴花雕。
溪水潺潺,晚风送爽。
沈言小酌了两杯花雕,酒意微醺,脸颊染上桃花般的绯色。
他靠在萧彻肩头,指着水中倒映的点点渔火:“萧彻,你看,像不像星星掉进水里了?”
萧彻揽着他的肩,低头凝视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他俯身,一个带着花雕醇香的吻轻轻落在沈言微醺的眼睑上,声音低沉而缱绻:“不及你眼中星辰万一。”
沈言痴痴地笑起来,仰起脸,主动吻上萧彻的唇。
唇齿缠绵间,是花雕的微醺和江南晚风的温柔。
一吻结束,沈言醉眼迷蒙,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全然的依赖:“萧彻……这里真好……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萧彻的心被这声带着醉意的祈求填满。
他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地嵌入怀中,下巴抵着他的顶,看着眼前如诗如画的江南夜色,郑重许诺:“好。
你想住多久,我们就住多久。”
至于白日里那些小小的醋意与波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