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被他圈在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灼热的体温,之前的羞恼渐渐化成了化不开的甜意。
“真香。”
萧彻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说炸鸡的香,还是沈言身上的香,亦或是这充满烟火气和爱意的午后时光。
他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和满足:“就这样,一直这样……真好。”
没有猜忌,没有恐惧,没有即将失去的恐慌。
只有阳光,炸鸡的香气,和他怀里温软的爱人。
这一刻的宁静和满足,是萧彻穷尽前半生黑暗岁月也无法想象的奢侈。
沈言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依赖和珍视,心中最后那点因“金丝笼”
而产生的涩然也被熨帖了。
他放松身体,温顺地依偎进萧彻的怀抱,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颈窝,轻轻“嗯”
了一声。
“困了?”
萧彻感受到他的依赖,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拍着他的背。
“有点……”
沈言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在他怀里蹭了蹭。
萧彻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比最好的安神香还要有效。
“那再睡会儿。”
萧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沈言靠得更舒服些,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他像哄孩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沈言的背,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沈言从未听过的古老歌谣。
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碟子里剩余的炸鸡渐渐凉透,香气也淡了,却丝毫不影响这一室的温馨静谧。
雪团蜷在窗边的软榻上,血红色的兔瞳睁开一条缝,瞥了一眼榻上那对旁若无人、散着甜蜜气息的身影,几不可闻地“吱”
了一声,带着一丝人性化的、仿佛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的无奈,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将脑袋埋进柔软的皮毛里。
寝殿内,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
午后的时光,在椒盐的余味和相拥的暖意中,被拉得悠长而甜蜜。
当帝后终于从甜蜜的小憩中醒来时,矮几上的炸鸡已经彻底凉透,失去了酥脆的口感。
萧彻看着那碟凉掉的“珍宝”
,眉头微皱,一脸惋惜。
沈言失笑,戳了戳他的脸:“凉了就不能吃了?热一下就好啦。”
萧彻立刻眼睛一亮,抱着沈言亲了一口:“皇后贤惠!”
然后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御膳”
回炉重造。
沈言端着炸鸡去小厨房加热时,萧彻趁他不注意,眼疾手快地偷偷藏了一块最小的在袖袋里。
等沈言热好炸鸡回来,萧彻装作若无其事地享用,却在沈言转身倒茶时,飞快地将袖袋里那块已经有些压扁的凉炸鸡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
沈言回头看到他鼓起的腮帮子和嘴角可疑的油渍,无奈扶额:“陛下,您几岁了?”
看着主人腻腻歪歪,雪团决定自力更生。
它轻盈地跳上矮几,趁着那两人眼神拉丝无暇他顾,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舔了一下碟子边缘残留的一点点椒盐粉末。
嗯,能量补充完毕。
它也好久没有吃到沈言做的美味了。
雪团眼睛闪过一丝满足的光,然后优雅地跳下矮几,深藏功与名。
